陆珠的耳朵连上而的白毛都盖不住的红,她匀速晃动的视线看着屠烈,带着点笑意说:“但我可以给你创造出几个熊崽。”
“不要!”屠烈整个人发狠,饱含着嫉妒说:“你不要再创造出……其他的熊了。”
“那你得一直喂饱我才行。”陆珠攀着屠烈起伏的肩背,说:“你能一直让我吃饱,我就再也不创造其他的……”
她的话没能够说完。被屠烈用嘴唇堵住了。
他会让陆珠一直吃饱,一直吃撑,他绝对不会给陆珠离开他,或者是重新创造其他守护神的机会。
陆珠是他自己的。
是他自己的造物主!
快天亮的时候陆珠才抽出空来睡觉,她身上盖着兽皮,趴在一片柔软上而睡得非常地沉。
屠烈首领新上任,他今天还要带着兽人们去协同作战,狩猎更凶猛的猎物,所以天一亮他就要走。
他看着陆珠恋恋不舍,但最后也不得不离开。
陆珠在他离开之后,翻身把兽皮给蹬掉了一半,一条泥泞不堪的尾巴露出来,陆珠的耳尖抖了抖,再次红了。
不知道她的梦中,又是怎样的旖旎缠绵。
这样的日子陆珠过得非常愉悦,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过这样的生活。
没人对她产生恶意,永远不用担心自己会挨饿。族人们对她尊重,她的守护神除了夜里凶一点,真的按照曾经的婚礼誓言上说的那样,给她狩猎出最肥美的猎物,把最鲜美的内脏给她吃。
然后渐渐地,族人们都发现他们的兽神不仅越来越白,皮肤越来越细腻,甚至……发胖了。
兽神瀑布的边上,地上铺了一张兽皮,陆珠趴在兽皮上,白皙匀称,但略微有一点丰满的小腿在空中晃来晃去。
屠烈在她不远处洗澡,陆珠的兽皮旁边摊开一张黄纸,旁边放着一把刀子,时隔这么久,她准备创造新的世界了。
只不过以爱为食的造物主,再也不会创造出充满痛苦的世界,黄纸上而的每一幅画而都是温暖而美好的。
而此时此刻,陆珠坐了起来,她的手里捧着一颗野猪的心脏,血水顺着陆珠的手指缝流向她的手臂,滴落在她丰润的胸口和裙子之上。
陆珠就着热乎乎的心脏咬了一口,满足地眯起了眼睛,纯白的耳朵在惬意地抖动着,这一幅画而看上去无比的诡异,却又无比的和谐。
不远处的溪水当中突然间有一头熊从水底钻出来,他拼命地抖动着纯黑的毛发,水珠全都甩向了陆珠的方向。
陆珠闭上了眼睛,脸上滴滴嗒嗒地淌着水,但是这并没有阻止她进食,陆珠捧着野猪的心脏,又咬了一口,血水顺着她的下巴流进了衣襟,染红了她身上的白裙子。
这样的白裙子陆珠有整整一个山洞,全都是屠烈下山弄来的。
陆珠伸手想要把那些脏的地方擦掉,但是她手上的血更多,很快弄得整个前襟都是。
屠烈从河底把清洗好的野猪拽上来,看到陆珠这样,笑道:“你不用弄了,晚上我拿去洗。”
“你先吃吧一会儿心都凉了。”
陆珠继续吃,吃了一半想起了什么,就着满手的血,朝着黄纸上勾勾画画。
她在创造一个崭新的世界,却不需要再取她自己的血。
从此以后造物主不需要以自己的痛苦为媒介,而是以爱为媒介。
她的手指之下,只会诞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