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苏荷回神——
不是似乎,掌心是真的痒。
而且不是一般痒度,那笔尖轻起轻落,痒得钻心,几乎要让她怀疑这人是在蓄意报复了。
苏荷强忍着把手抽回来的冲动,保持一个死忠粉应有的“得体”微笑,她轻咬牙:
“骁神,还没……好吗?”
……商骁两个字需要签一年吗??
“嗯。”
她刚出口,那人便收笔。
然后商骁再自然不过地垂手,在女孩儿头顶轻摸了下,语气罕有地温和。
“不许脱粉。”
“?”
商骁说完,不待旁人反应,他已经往片场内走去了。
王思言跟上,在路过苏荷时,笑意古怪地看了苏荷的手心一眼,低声:“独一无二的签名,苏小姐。”
苏荷:“??”
苏荷抬手,一低头,只见自己掌心画着一个又大又粗的……叉。
“x”。
苏荷:“………………”
脱粉了,就今天。
苏荷整装出化妆间时,正与已经定妆的商骁迎面遇见。
甫一打眼,苏荷便看得脚步一顿。
《呈凤》内的侍卫衣袍取藏青色,古朴厚重,暗纹深镌,腰间束君子带,垂佩玉,侍长剑,再加古冠。
尤其以商骁冷淡清隽的那张脸,漆黑如墨的眼里都藏着凛不可犯的清冽漠然,这一身侍卫袍就更像极了什么能要命的制服py。
……想扒。
苏荷默默压下心底罪恶的念头。
她刚想开口,却见商骁皱了眉。
“今天有你的戏份?”
“嗯,最后一场了。”苏荷道。
“你……”
话声未出,王思言和他身后跟着的另一个穿着侍卫袍的人走出来。那人五官普通,并不起眼,但身量却与商骁相仿。
见商骁与苏荷相对而立,王思言给那人使了个眼色,两人便快步出去了。
苏荷回神,了然莞尔。
“是你的替身吗?难怪,我还奇怪ja怎么可能答应你亲身试戏。”
商骁眼神微沉。
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并未开口,男人转身走了。
苏荷茫然,回头看向计安安,“我怎么感觉他生气了?”
“不是感觉,骁神好像就是生气了。”
“……有什么好气的。”
苏荷没想通,也不再纠结。
计安安犹豫了下,追问:“老板,骁神上替身,你好像一点都不难过?”
“我难过什么?”
“替身啊,本来可以——”
“停。”
苏荷伸手做了个暂停手势,轻眯起眼。“小同志,你想法有点危险。”
计安安小声:“我这不是从老板你的角度揣测么。”
“那你可以换角度了。”
“?”
“因为我已经决定了——从今天开始,一心发展事业,不追星、不恋爱、不旁骛。端正态度,积极向上,不成一线誓不罢休。”
“…………”
苏荷说完,回头,“安安,你这是个什么表情?”
计安安抹了把脸,“没什么,我就是太感动了,老板你能说说你是怎么大彻大悟的吗?”
苏荷眼神微闪。
须臾后她笑,声音轻飘,“到黄河,撞南墙,见棺材……走到最近,自然就彻悟了。”
计安安听的茫然,苏荷却已经拍拍巴掌,轻声笑着往外走。
“最后一场戏,善始善终。等《呈凤》一上,就该我打响翻身第一仗了。”
“老板加油!”
顾亭柔与冷宫侍卫初遇再遇、下药弄昏了人的那几节戏,很快便轻松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