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开了。(是很深的情吗?...)

岑蓝突然凑上前,抱住了姜啸的脖子,她心疼坏了。

心疼得她连身体里的恶劣都被压制住了,她从来都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之所以对姜啸动情,也只因为他这纯澈到底的痴心。

她知道他的答案,也正如姜啸所想的那样,因为知道才敢那么问。

可她舍不得。

“那个男人不是凡人,是天界神君,”岑蓝说,“我和他共事,今夜是找他要双修功法,他记不真切,我便为他搜魂寻觅,这才耽搁了些时间。”

她干脆利落地把事情解释清楚,抱着姜啸叹了口气,“我不喜欢他,和他也没有做什么。”

姜啸听着岑蓝说这样的话,反应了片刻,突然猛地抱住了她。

力道用得恨不能把她勒进自己的身体里,他信的,只要她说,他怎么会不信。

可岑蓝还在说,“我一生三千五百多年,没有过其他的男人。”

岑蓝说,“只有你而已,不要胡思乱想,要红宫神君拿双修的心法,也是为了与你双修。”

岑蓝把留影石拿出来,放在姜啸手中,“不信你便自己看,这是我为红宫搜魂的留影。”

姜啸失声,死死攥着留影石,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有眼泪疯狂地流,整个人颤抖得厉害。

岑蓝坐在他腿上,抱着他的脖子,亲吻他的额头,“你啊,怎么才能信,你也不想想,我若当真有了其他的所爱,不是非你不可,我何必非费尽周折地回到这个人间来寻你。”

姜啸哭出了声,他一直都不敢相信,可是现在却由不得他不信。

岑蓝轻声细语道,“我知道你想什么,你从来也瞒不住我,可你也要尝试着看透我,不然往后再出了这样的误会,我解释不及时,你莫不是要自断经脉而亡?”

姜啸哭得厉害,声如黄莺泣血,岑蓝一直温柔安抚他,等到他心情平复下来,才扳着他哭红的脸亲了亲,“你不必在我面前绷得很紧,我能够感觉到的,我以为你会慢慢好的,谁知你就知道胡思乱想。”

“我爱你,姜啸,”岑蓝说,“你知道爱对我来说有多重吗?”

岑蓝叹息道,“和恨一样重。”

和她那三千年前埋下的仇恨一样,一旦生根发芽,便不死不休。

姜啸勾着岑蓝的脖子吻她,因她的安抚和告白整个神魂都在狠狠悸动着。

他真是蠢,真是蠢。

他不该不信她的,他从今往后,绝不疑她,也绝不负她。

不过就在岑蓝纵着姜啸宣泄情绪,与他在床上翻滚得法袍都散开的时候,姜啸却突然在她侧颈停下。

他咬了下她的耳朵,用一种带着委屈鼻音的调子问岑蓝,“旁人就算了,我……听闻你和我那个天生灵骨的人族父君,有过一段情,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姜啸微微撑起自己,眼睛红红地问岑蓝,“是很深的情吗?”

岑蓝本正情动,闻言表情直接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