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凉凉忽地瘪了下嘴,小声对他说了句:“你离我远点!”
前头。
季澜则朝身边那人问道:“你一开始就知道那茶水有毒?”
夜宇珹懒洋洋地说:“不知道。”
季澜:…你这说谎的反派!
摔。
夜宇珹蛮不在意的说:“反正不会死。”
只要他没想要人死,那人就断不可能会死在他眼皮子底下。
那茶水即便有毒,也非当场致命的剧毒。
季澜皱起眉:“所以你当这是乐趣?”
夜宇珹闲散的瞟了他一眼:“茶是你喝的,并非本座挟着你头喝进。”
季澜:“……”
这话说得真好。
他竟毫无反驳之力。
何凉凉走在两尊后头,见对方二人不时搭话的模样,简直目瞪口呆。师父在叱骨谷被掳回时,他虽赶不到场,可软禁后怎会是这般情景?
安爻看懂他的诧异,好意说道:“你师父摔下床,撞了脑。”
何凉凉:“那你家主子呢?也跌跤撞脑了?”
安爻嗤笑了声,眼带笑嘲的说:“宫主只不过看戏罢了,谁跟你一起摔。”
于是何凉凉又再度拔剑。
季澜听见这动静,随即回眸看了一眼,忍不住摇了摇头。
少年。你需要淡定。
只是这天外飞来的毒发事件,也不免让季澜心思多了层凝重。
该死的坑爹隐藏大礼包!
……
半晌后,待一行人回至小院。
安爻立即查探静置于桌面的桂花茶。
“宫主,这茶让人换过了,眼下未沾有毒。”
何凉凉道:“你的武器居然还是银针,是拿不起剑?”
安爻:“总比你这白痴卖饼卖到自己中毒好。”
接着又是一抹剑梢出窍的金属碰撞声。
季澜:“……”
唉。孺子不可教也。
能否先关心中毒一事?
幸好安赐早有准备,挡在再度准备起争执的二人中间。
安爻先是朝何凉凉摆了个挑衅表情,这才认真道:“这半蝶教众是否得罪了什么人,如今不只吃的饼被下毒,连茶水也跟着被施毒?”
何凉凉也道:“你们光是看手腕就能知道中毒,这半蝶教难道就没半个人看出?”
安爻应首:“的确有些怪异,这群姑娘也未免过于粗心大意,天天吃饼还不知中毒,难道当真眼瞎至此?”
季澜闻言瞬间吃惊:“你知道她们是姑娘家?”
安爻一个皱眉:“难不成仙尊看不出来?”
季澜瞬间一脸高冷。
小心你的眼神。我看见了鄙视。
等、等等!
既然连安爻都瞧出来了,那某人约莫早就……
桌边,夜宇珹将沉重的茶具拎起,随意查看了一阵,接着毫不在意的伸手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