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淡淡的颔首,无处不崭露着仙姿飘逸,覆手往小院房间走回。
背影仍是特别飘仙。宛若萧瑟寒冬中的,最后一抹飘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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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屋顶上。
一抹黑缎衣袍随着夜风飘扬,墨发飞舞于背后,精实的肩膀衬着缎面布料,不难看出衣袍下的结实线条,肩头处几抹金色纹路,在月色下闪着细细碎碎的光,散着诡谲气场。
安赐恭敬的站在他身后,皱眉道:“宫主,仙尊为何会与半蝶教弟子相识?”
方才宫主让他来此处禀报事情,开口没几句,便意外看见远方小院一幕。两人还卷着袖摆不知在比什么。
夜宇珹凝望着刚阖上的门扉,雪白身影也随之消失于门内,这才朝安赐道:“无妨,你继续说方才之事。”
安赐恭谨的应首,说:“半蝶教下毒之人还未查到,可已能确定,所有教中茶水皆沾染此毒,与何凉凉的饼是为同种毒药。”
夜宇珹道:“这毒的显象挺特别,男女的毒发迹象还能不同,血液带香的毒道上少有,若是对方关起门来自己研制,便属外头罕见之毒,光从毒性毒相无法查知,直接从目的这方向去查便成。”
“所以这事情便如宫主方才所言,与苍刎珠有关。”安赐拢起眉心,又道:“那持有扇子的小弟子,是否还需要盯着?我与安爻能轮流守值。”
夜宇珹懒散说道:“不必,掌门铁扇于我用处不大,至于谁手中皆无所谓。”
他不在乎这东西,也用不着。
安赐又是一个点头,接着忽地口气持疑,问道:“宫主,仙尊摔到脑一事……不知是否属实?”
他着实想知道,季澜身上这巨大的转变,其真实性有多少。
夜宇珹神色懒洋,用无谓的语气道:“目前挺真。”
倘若是以往的季澜,绝不可能用他的腰带束身,更不可能在半蝶教内哄翻桌时,端着鸡汤退到桌边继续喝。
各项事迹皆不是原本的季澜能放下身段演出来的。
安赐也有同感,便说:“待会儿属下就将那大弟子抓来,询问与仙尊的谈话内容。”
“不必。”低沉的嗓音流淌在月空中。
这东西,他等等回房就能得知。
安赐恭敬的颔首,眼眸一抬,前方那道黑袍身影已是消失。他便将目光调向半蝶教的药房,随后也跟着跃下九层高塔的屋檐。
…
季澜刚回房不久,门扉便再度被拍开。
他抬眸一望。没想到魔头这回居然有出声响。
进步了。不错。
季澜也下意识地往对方手中一瞄,发觉长鞭已然收起,顿时松了口气。可在看过对方出鞭的模样后,他对这人短暂松懈的畏惧瞬间又满档。
夜宇珹在《仙尊嗷嗷叫》终究是人生赢家,除了一身邪魅狂狷,还一路畅通无阻,辗压全仙门。
而与季澜同名的两个大字,分明挂着主角的头衔,却是妥妥的人生输家。
十分心酸。
他蓦然想起,有人曾在评论区底下发小作文,内容大概是【请求作者,将魔尊百分之十的开挂值渡给仙尊】
季澜当时简直拍手叫好,倘若原主能分到夜宇珹的开挂力百分之十,说不定能扭转情势!他赞同这读者的评论,不禁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