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窗户亮起灯,灯光从言辞身后散开,碎发遮住了他的神情。
直到他走出巷子,过于苍白的嘴唇都还没能恢复血色。
周渔缓过那阵头晕眼花的不适感后扶着墙慢慢站起身,弯腰捡起地上的背包,拍拍灰,拎着从另一边往外走。
刘芬每天都要等周渔回家才会去休息,今天比她说好的时间晚了十分钟,刘芬在十点的时候就去大门外面等着。
周渔进屋洗澡,对着镜子发现脖子上的掐痕很明显。
夏□□服的领子遮不住,掐痕两天才消。
周渔今天上中班,做好饭时间正好。
刘芬去买锅了,周渔把每样菜都留了一些,去外面叫老太太吃饭。
院子里有一颗杏树,杏子结得繁密,先成熟的刘芬已经卖了,邻居也来摘,树上剩下的都在长在比较高的地方,熟透了的都掉在地上,老太太一个一个捡起来装在兜里,嘴里念叨着要把杏子都留给阿渔吃。
“外婆,吃饭了。”
老太太看着周渔问,“你是哪个?”
周渔说,“我是您外孙女。”
老太太想了想,摇头道,“认不得。”
“认不得就算了,进屋吃饭,”周渔接过那些烂杏子,趁老太太不注意扔进垃圾桶。
老太太看见桌上的白米粥,有点不高兴,“又是稀饭,我不喜欢吃稀饭,一点味道都没有。”
“放糖了,有味道。”
周渔提前把白粥晾凉了,老太太喝了两口,嫌甜味太淡。
“多放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