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渔偏过头,唇角悄悄翘起。
程挽月在P图发朋友圈,钱老太太和老闺蜜说话,后面一桌都是女客,坐在一起聊孩子聊家庭。
“我女儿今年的成绩下降了,之前一直都稳定在年级50名以内,上学期的期末只考了89名。”
城中三年不分班,没有特殊情况,主课基本不换老师。
“还是言老师夫妻俩教得好,换了老师不适应吧。”
“哎,好人不长命。”
“言辞以前是多好的孩子啊,今年连高考都没参加,算是毁了。”
“……”
周渔听着,因为程遇舟筷子第三次伸向那盘腌木瓜的好心情慢慢往下沉。
程挽月晚饭吃得很少,纯属来凑个热闹,酒席还没结束就坐不住了。
“哥,我们先走吧,奶奶一会儿还要去听戏,”她挽着周渔往外走,“去我奶奶看电影,程遇舟新买了投影仪。”
“我得回家。”
“才七点,还早着呢。”
程挽月是个坏女孩,肆意张扬,整个学校都知道她的名字,但在周渔这里,她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她就坐在周渔旁边,周渔能听见的话,她当然也能听见。
钥匙在程遇舟身上,他先开门,程挽月跑进屋去冰箱拿喝的。
这是周渔第二次进程遇舟的房间。
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书架上的书本分类明确,还摆了一盆金钱草。
程遇舟准备去洗漱间换衣服,但周渔说想去一下厕所,他就让她先去,但她进去不到半分钟就出来了。
“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