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得早,六点路灯就亮了。
周渔抬头就看到站在路灯旁的程遇舟,昨天说好了她要等晚饭之后才能出门,那把黑伞上落满了雪。
不知道等了多久,没打电话,也没发短信。
他就站在那里,等周渔走近。
“今天好冷,我一会儿就过去了,昨天不是说好了吗?”
“知道你会去,但是想比他们先见到你,”程遇舟伸出一只手牵她,“反正在家待着也没什么事。”
她的手能被他温热的手掌完全包裹住,很明显是她更冷。
“白天在干什么?”
“收拾房间,写作业,还睡了个午觉,你呢?”
“吃饭,打牌,我爸妈最近很忙,也没回来,”程遇舟在周渔衣服袖口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握着她的手稍稍抬高,露出手腕上的银镯子和那根红绳。
他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她手腕,“怎么戴这个?”
周渔把手抽出来,拢了拢袖口,偏过头,“保平安啊。”
“我也有,”程遇舟今天没戴手表,很轻松地把红绳露出来给她看,“是不是一样的?”
周渔说,“这种东西应该都差不多吧,很多人都有。”
天色暗,她又戴着帽子,红透的耳垂藏在里面,热热的,有点痒。
有人从前面走过来,两人的手在空气中碰到一起又分开,等下一个路人从身边经过之后,程遇舟抓住她的手握紧。
程延清说要看电影,投影仪不方便搬来搬去,最后还是把言辞叫到了钱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