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说,“明天要搬家。”
“搬家?”程延清很惊讶,“往哪儿搬?”
“长春路。”
程延清错愕地看着言辞的背影,言辞父母去世前刚装修好的新房子就在长春路。
家属楼这套房子言家住了将近十年,家里每一个角落都有言父言母存在过的痕迹,在这之前不是没有人劝过他试试换一个新环境,总能稍微好点,但他都没有理会。
程延清问程遇舟,“他是不是有点奇怪,怎么突然想开了?”
“我哪知道。”
“他这样反而有点不正常。”
从那瓶罐头开始,就不太正常,这话程遇舟没说。
“希望是我想太多,”程延清跟他一起进屋,“二叔和二婶过年到底回不回来?我怎么听我爸妈说,咱们今年可能都要去南京?”
“他们还没商量好。”
“总共就十来天的假期,全折腾在路上了。”
“这么快就被哄好了?”程遇舟当然知道他不想去南京过年的原因,“早上不是挺抑郁的么?”
程延清脸色讪讪,“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你也没比我好多少。”
周渔在医院输了三天液,第四天才退烧,只是还有些感冒。
早上起床喝两袋止咳的冲剂,准备去学校。
积雪融化后地面湿湿黏黏的,周渔比平时早出门,长春路近几年新开发的楼盘很多,大部分家长买房都会选择这里,距离高中和初中学校都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