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穿的不是校服。
周渔想起去年夏天在小卖铺见到他的时候,他也是刚从南京回来,身上有种富家子弟的距离感。
校服大概是他们之间唯一没有差别的东西。
“假期没穿一直放在衣柜,有味道,昨天两套都洗了,还没干,”程遇舟拉起外套的拉链,“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周渔说,“我上课前喝了豆浆,你快去吃吧。”
“我早上也吃了,奶奶煮的鸡蛋和小米粥,”程遇舟又坐下了,他其实很想摸摸她的脸,但吃完早饭回教室的人越来越多,“怎么又瘦了?”
“是衣服穿得少了,其实一斤都没轻,”周渔期末成绩并不算好。
期末试卷是按照高考标准出题的,卿杭每次考试都稳定在年级第一,她也进过前十,但只有过两次,之后的每一次月考都跨不过这条线。
越是想冲出去,结果就离目标越远。
假期她很少出门,把试卷重新做了一遍,错题有被纠正的机会,但高考只有一次。
“只吃不动,我还担心会胖。”
违规煤矿的案子已经有进展了,程遇舟现在不打算告诉周渔,“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周渔两次试图撒谎都被他识破,心里别扭又欢喜,“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程遇舟笑笑,“是啊,我怎么知道呢,你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