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程遇舟晚上在病房睡,她突然没有心跳了,抢救结束后,程遇舟一身冷汗,像是刚被从水里捞起来。
开始做化疗,她的头发掉了很多。
“我还想染头发呢,就是那种偏蓝的紫色,我喜欢的一个明星染过,好漂亮。”
“没关系,以后还会重新长出来,”程遇舟一根根捡起枕头上的头发,摸摸程挽月的脸,“新长的头发又黑又漂亮,等你好了,我带你去最贵的发廊,想染什么颜色就染什么颜色。”
“护士姐姐说,明天要做腰穿,是不是像做骨穿那样?上次就很难抽,”她说着话,往门外看,“程延清怎么还没回来?”
半小时前,程延清出去买烧烤了。
程挽月不能吃,想闻闻味道。
“你睡一会儿,我去看看,”程遇舟给她盖好被子,走出病房。
住院部整栋楼都禁烟,程延清在楼下花园,他抹了把眼泪,将打火机递给程遇舟。
程遇舟也是在程挽月生病后才开始抽烟的。
下过一场雨,梧桐叶落了一地,程遇舟沉默地抽完一根烟,打开手机拨出那个熟悉的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还是一样。
程延清有通电话打进来,第一次没接,第二次才接,他一直没说话,听着电话那边的秦画抱怨他总是在她需要他的时候跑到其它地方。
忍到忍无可忍,才大声吼了一句,“你他妈说够了没有?”
“……程延清,你骂我?我说程挽月两句怎么了?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