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渔将墨镜架到头上,旁若无人地虚扶住许惊蛰的后腰。
保姆车开过来有一段时间,许惊蛰于是站到了日料店一旁的屋檐下边,梁渔和他肩膀挨着肩膀,无所事事地四下看了一圈。
“狗仔还挺敬业的。”梁渔突然道,“大疆都用上了。”
许惊蛰下意识想要抬头去找航拍器,他担心角度有什么问题,拍到的画面或者形象不够好看。
梁渔制止了他:“别动。”
许惊蛰维持着半抬脸的姿势:“?”
梁渔与他正对上目光,神态看不出来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给他们拍点有趣的东西怎么样?”
许惊蛰还在发愣:“什么?”
梁渔的嘴唇在下一秒就贴了上来。
这是一个绅士而克制的吻,仿佛早恋时期害怕被长辈发现,却仍旧无法阻挡住偷尝禁果般的勇气,那么义无反顾又小心翼翼地去亲吻自己最喜欢的人。
梁渔的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甚至身体间都与对方保持了距离,他只是微微弯腰,吻了吻许惊蛰。
大疆低空飞行时发出的震声清楚地传进了许惊蛰的耳朵里,他没有做出任何拒绝地反应,平静地等着梁渔单方面结束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吻。
对方甚至在离开时还发出了一声暧昧的“啵~”音。
梁渔退开后也不说话,他做这一切都太自然,甚至还有闲余抬头看了一眼航拍机。
许惊蛰在拍不到的死角瞬间用手抹了下嘴唇,他淡定道:“你这属于组内加戏,我能告你性骚扰的。”
梁渔的房子在三环内,300平不到的叠墅,就算买的早价格也不低。
“这套不怎么住。”杨杰瑞解释,“主要住五环那套的顶层大平层。”
许惊蛰倒是无所谓梁渔住哪儿,张漫的意思是对外公布订婚后最好住一块儿。
“许老师有一套独栋,在郊区,虽然远一点,但出省去机场拍戏什么都方便。”张漫对着梁渔有些紧张,人家毕竟是影帝,她不能得罪,“梁老师您看怎么样?”
梁渔看了一眼许惊蛰,有些没正经:“那之后‘分手’了,我还得在狗仔眼皮子底下搬出来,第二天报纸头条上说我‘痛心迁出爱巢,黯然失色’?”
张漫:“……”
许惊蛰有些头痛,他说:“我搬你这儿来也行,无所谓。”
梁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地一笑:“我开玩笑的,许老师怎么就当真了呢。”
许是张漫都没料到梁渔居然是这么个性格的美人,说俗一点仿佛一朵带刺玫瑰,她到后面就没什么影迷滤镜了,回头看看还是自家的许惊蛰好,就算要求严格了些,但胜在情绪稳定,绝不乱说话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