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惊蛰想起了那本账簿,上面那些签名金额还有画押,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敬业不敬业另说,梁渔是真的很爱钱了。
他们俩放假的最后两天还去钓鱼了,小落说的那片人工池非常大,从一边走到一头要十分钟,堤岸上种着白梅,开得极为茂盛,一束一束的,像雪丛。
梁渔外出的装扮不像在家里那么随便,他穿了条黑色运动裤,裤口有着拉链装饰,上身是红色连帽卫衣,套了件黑色的羽绒马甲,许惊蛰和他穿的还是类似情侣款,白色运动裤,裤腿是抽绳装饰,黑色的圆领卫衣搭配带帽的红色大衣复古外套。
两人穿得既有新年气氛,又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一对。
许惊蛰只要一出门,就会自觉进入营业状态,他站在白梅树下面,一身红衣又非常显眼,连看着梁渔的目光都仿佛深情如水。
梁渔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忍不住道:“我这儿一般狗仔不知道。”
许惊蛰停顿了一下,换了个方向站,果然左脸朝着外面。
“以防万一。”他平静道。
梁渔家里有不错的钓竿,许惊蛰之前并没有玩过,他后来发现这里面还有学问,比如鱼食,钓佬的鱼食都是自己配方自己拌的,内容什么都有讲究。
许惊蛰拿了一把钓竿在手上,梁渔蹲在一边,动作利落地帮他弄鱼饵和钩子。
“往后退一点。”梁渔指导他,“手臂抬高。”
许惊蛰听话地照做,梁渔看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对,他站起来,擦干净手,绕到许惊蛰的背后,握住了他的竿子。
“这样子。”梁渔几乎是从背后拥抱着许惊蛰,他两只手覆在对方的手背上,稍稍用力,“抬起来……然后甩出去。”
细长的鱼线划出了一个扁圆的弧度,顺滑地溜进了水里,过了一两秒钟,浮标竖了起来,梁渔才放开了他的手。
许惊蛰没敢马上动:“就这样?”
梁渔:“好了,等着就行。”
他撑开了两把折叠凳子,示意许惊蛰坐下,又去拧开保温杯盖子倒了两杯茶。
许惊蛰问:“你不钓吗?”
梁渔看了他一眼,说:“我都钓腻了,你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