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泠逗他:“想那么多做什么,花不好看吗?殿下别板着个脸了,再笑一个呗。”
谢朝渊没动,谢朝泠自己先笑了。谢朝渊扣住他手腕,将人压进榻中,亲吻落下。
谢朝泠自知挣脱不开,顺从闭起眼。
花瓣在俩人胸口碾碎,幽香沁人。
第6章 “谁要是多看你两眼,本王便挖了他眼睛。”
之后几日,停松斋相安无事。
每日清早,谢朝渊去乾明帝那请安回来,路过园子都会摘些鲜花带给谢朝泠。谢朝泠喜欢这个,不几日就把自己屋子点缀得多了许多鲜活生气。
只要他不生出逃跑的心思,谢朝渊乐得满足他所有。
谢朝渊的举动逃不过其他人耳目,这日从乾明帝处请安出来,谢朝溶特地叫住他,阴阳怪气问:“六弟又要去园子里摘花?本王真是好奇,停松斋里到底养了个什么样的美人?值得六弟这般花心思,每日亲自去摘鲜花讨美人欢心?”
谢朝溶这人不但蠢,心胸还极其狭隘,上回因为送人之事被乾明帝教训,他疑心谢朝渊是故意的,记恨上谢朝渊,更别提行刺太子那事,谢朝渊还明里暗里地当众帮谢朝淇说了话。
偏他又舍不得那刚得到的美人,已先派人将美人送回了京中王府,对着谢朝渊却是横竖看不顺眼。
谢朝渊不以为意,笑笑说:“确实是美人,弟弟我心尖上的美人,二哥不会懂的。”
谢朝溶讥诮道:“我竟没发现,六弟原也是个风流多情种。”
谢朝渊看中了一朵开得正妖娆的木芙蓉,顺手折下,与谢朝溶拱了拱手,告辞离开。
远处谢朝浍晃眼瞧见这幕,停下脚步。
木芙蓉开得随处可见,他亦折下一朵,捏在略粗糙的指腹薄茧间,垂眼看着,半晌没动。
身后侍卫喊他:“殿下……”
“兄长当年最喜爱的花,便是这木芙蓉。”谢朝浍的声音低得近似不可闻。
长久沉默后,谢朝浍将花捏进手心里,眸色微黯,沉声问身后人:“巴木,你说为何太子的马会忽然受惊?听闻那马是战场上退下来的战马,一支冷箭而已,何至于就让它惊吓到发疯冲出山崖?”
叫巴木的侍卫低下声音:“时也命也,或许是太子殿下运气不好,殿下无需多虑。”
谢朝浍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停松斋……
谢朝泠无聊靠在榻上独自下棋,他倒是想找人陪他一起,奈何一屋子人只有一个王进懂点皮毛,且棋艺有限,一盘棋不到半刻钟就被他杀了,着实没意思。
听到谢朝渊进门的脚步声,谢朝泠转过头,眉开眼笑:“殿下下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