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泰帝没说什么,由着底下的人替自己换上微服出宫用的常服。
两人没有劳师动众,打扮成寻常夫妻出了宫。
他们抵达卢家门前时吓了门房一跳。
门房哪里敢阻拦,连忙把他们往里领。
卢氏随着门房去了父母所在的院子,因着担心父母的病情,脚步都不自觉地加快了不少。
结果等他们抵达院门外时就听到里头传来她娘的声音:“好烫,好烫,这叫花鸡怎么这么烫?”
“刚从火里挖出来的当然烫!烫到哪儿了?来,我给你吹吹。”她爹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卢氏:?????
开泰帝:?????
卢氏转头看了眼开泰帝,见开泰帝脸色没什么变化,才艰难地迈步走进去。
此时此刻,她爹娘毫无形象地坐在那儿,面前摆着个刚敲开的泥球,应该就是他们刚才说的叫花鸡。
而她爹正拉着她娘的手小心翼翼地吹气,年纪分明已经不小了,相处起来倒像两小孩似的!
等后知后觉看到卢氏两人来了,卢父一下子站了起来,麻利地把妻子掩护在身后。
为了不让开泰帝开口问罪,卢氏抢先问道:“兄长不是说你们的风寒一直没好吗?”
卢父苦着一张脸看了看旁边威仪十足的开泰帝,不知该不该出卖儿子。
也不是他们自己想称病的,这不是被禁足了吗?
更不是他们想露馅的,他们闷在院子里太无聊了只能自己找找乐子,哪里知道女儿女婿会突然出宫来?
此时卢母已经躲在卢父身后整理好因为捋起袖子做叫花鸡而显得有些凌乱的衣衫。
相比在考虑出卖儿子的卢父,卢母明显能说会道多了。
她对着女儿女婿随随便便地睁着眼说起了瞎话:“是一直没好,今天才好的,这不就想吃只鸡补补。”
卢氏一阵沉默。
开泰帝说道:“这吃法军中也有人试过,吃着确实挺香。我也很久没吃过了,岳父岳母给我们也分点。”
卢母听了很高兴,觉得这个女婿够上道。
她吩咐底下伺候的人把叫花鸡取刀来就地切好,热情地引女儿和女婿坐到旁边的亭子里坐着分吃自己和丈夫亲自折腾的新鲜吃食,口中还说道:“你们今天也是来得巧,今儿的叫花鸡闻起来就香得很,前两天我们劈竹子做的竹筒饭就不行,打开时里头的米饭都焦了……”
卢父忙拉拉她,让她别露陷。
卢母也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忙闭了嘴。
卢氏:“…………”
开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