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遇到完美地符合审美的脸是很不容易的。”
他接着说:
“但是光看脸是不能睡的不是吗?你知道,我绝对不会跟男人睡。我一辈子也没有跟除了你以外的男人睡过。”
“我以前有过那么多女人。好吧,我是个垃圾堆一样的男人。”
轻轻略过了延雨的讽刺话的凯斯露出了微笑。
无话可说,延雨闭上了嘴。
“虽然是你的脸是取向,但是因为不喜欢男人,所以想解雇你。可是看你太拼命,所以想着先放在那里算了。虽然比别人更坚持,但是并不觉得你能坚持多久……”
“我坚持得真够久的。”
“……太过分了。”
延雨在这时竟然分不清自己是要生气还是要得意。没想到凯斯会坦白说这是故意折磨他的。
凯斯对沉默不语的延雨说:
“那天,我以为你会空手而归。”
他的声音沉滞得像回忆一样。
“我让你去弄块手表,你却不知道这是根本不可能办到的,我不记得了,但反正结果已经定了,我会解雇你的。”
“可是你最后出现了。”
凯斯眯起眼睛。就像眼前的延雨与那天的延雨重叠在一起一样。
“粗重地喘息着,你抬头看着我说……”
<皮特曼先生。>
那天的延雨,气喘吁吁地咽着干燥的口水。汗水顺着修长的颈部线条流淌,每当呼吸的时候,脆弱的肩膀就会随着呼吸颤抖。
<您要找的手表已经带回来了。>
<在规定的时间里。>
“……”
延雨只是眨了眨眼睛。看到他的这种反应,凯斯苦笑了一下。
“当然,你记不起来了。”
“是的……是,不,那不是……”
延雨说话很尴尬。但这并不是因为丧失记忆,而是真的不记得了。
在我的记忆中,凯斯不止一次对自己提出过分的要求或命令。我只记得每次都尽力解决了,你不是说要我把手表弄回来吗?你自己都觉得那是不可能办到的吗?
“那……跟这有什么关系?”
和其他事情一样,他只知道这是凯斯想让他吃苦头的指示之一。
面对延雨的提问,凯斯开了口。在短暂的深呼吸之间,他一下子托盘而出:
“我那时被你迷住了。”
“……什么?”
没想到,延雨又问了一句糊涂话。
凯斯似乎早就知道会这样,但他还是毫不动摇地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