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李大峰抠着脚丫子,略有疑惑地问:“不是他又不缺保镖,天天练你干啥玩意儿?”
苏见沉默了一会儿,说:“不知道。”
这天晚上,苏见做了噩梦。
蛮夷的铁蹄还是踏破了家乡。
守护城池百年的城墙上,血液如同彼岸花鲜活地绽放。
无数的士兵嘶吼着冲锋,前仆后继的死在敌人的刀枪之下。
女人们怕自杀以后尸身受辱,跳井的跳井,自焚的自焚。
古老的城池上方,熊熊烈焰之中,战士的英魂和烈女的香魂紧紧缠绕。
陪伴他多年的军师,为他弹奏了一整夜的《将军令》,然后摔碎古琴,撞柱而死。
苏见猛地惊醒,抬手一摸,脸上湿了一片。
他看了看表,才十二点,短短两个小时竟如隔世一般。
睡不着了。闭上眼都是血。
前世的,今生的,敌人的,战友的,自己的,还有军师的……
他爬起来,索性拿笔又开始唰唰的写起来。
写了不知道多久,就听见上铺穿来李大峰哼哼唧唧的声音。
苏见拿起表一看,已经早上五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