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声年纪小,又是头一回动心,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打击?
委屈夹杂着愤怒,一股脑从心房里涌出来,他一时间竟哭得收不住了。
“没有没有,四哥怎么舍得你去见别人?”穆老四矢口否认,然后着急忙慌地替他擦眼泪。
郁声的泪源源不断。
他哭得伤心,穆闻天也看得伤心。最后,郁声呜咽着栽进穆闻天的怀里,抽抽搭搭地累晕了。
至于那张穆老爷子拍回来的电报,早被郁声的泪水打湿,连字迹都看不清了。
穆闻天抱着在睡梦中时不时抽泣一下的郁声,苦笑着端起茶碗,先自己试了试温度,确定不烫后,才将茶碗递到郁声唇边,润一润他干涩的唇。
郁声哼唧着再次醒来,迷迷瞪瞪地抱着茶碗喝水,喝完,睁着肿成桃子的眼睛,气鼓鼓地瞪穆闻天。
“声。”穆闻天巴巴地凑过去讨亲。
郁声轻哼着扭开头,抱起团在茶桌上的小貂,啵唧,亲了一大口。
穆闻天:“……”
穆闻天拎着雪貂的后脖颈,把它从郁声的怀里提溜走:“声,我没想让你见李想成。”
“什么李想成?”他闷声闷气地质问。
穆闻天连忙解释:“就是咱爹在电报上写的那个,李家老爷子的孙子,他就叫李想成。”
“哼。”
“声,我是想和他摊牌呢。”
“哼……嗯?摊什么牌?”
“我想要你,谁拦都不好使。”
穆老四说得还不算特别直白,但从南方来的郁声已经吓傻了。
他红着一张脸,把穆四哥凑近的脸推开,然后羞羞地扯着皮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
穆老四没能理解郁声的欲拒还迎,直接傻了眼:“声?”
这和他想的不一样啊?
声难道不喜欢他吗?
为什么要拒绝啊?
穆闻天急急忙忙地掀开皮子,捧着郁声的脸,脱口而出:“声,你不是喜欢我,还邀请我洗鸳鸯浴吗?”
郁声:“……?”
穆闻天急得眼底泛起一层血丝:“你不是想要我热吗?”
郁声:“……!”
穆闻天急吼吼地将他颤抖的小手按到胯间:“四哥这就……哎哟我去!”
穆老四的话未说完,喉结上就多出一排整整齐齐的牙印儿。
羞恼到极致的郁声从阿尔法的怀里蹦下来,噔噔噔地往门外跑。
团在茶桌上的雪貂纵身一跃,蹦到了他的肩头,三两下钻进脖颈,扒拉着皮子,对穆老四龇牙。
穆老四当即跳起来,心急如焚地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