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你也只有二十一岁啊,别人家二十一岁的男孩子都在干什么呢……”
钟于半天没说话,孙姝予松开他,开始为自己这个大胆的举动后知后觉地羞赧,他腼腆而又苦涩道,“治疗的时候很痛苦吧。”
他的手下意识地发颤,居然就这样问了出来,开始后悔他残忍又偏激的离开方式,要是可以再陪他一段时间就好了,在这样的反复折磨和精神摧残下,又有谁能做到心平气和。
钟于看着孙姝予愧疚的表情,突然不知道该如何体面地回答这个问题,更不明白怎样的温柔才是温柔,难道叫他跟那个傻子一样去骗他吗,他好像不应该再让孙姝予难过痛苦,应该撒个谎,说一点都不痛。
或许还可以半真半假,补上一句习惯就好了。
可他没有这么做,钟于沉默犹豫,还有些束手无策,无奈道,“好像怎么说都不合适,你知道我不撒谎骗人的。”
“那你就实话实话嘛。”
他又不知不觉中用这种哄孩子的撒娇语气和钟于说话,就像以前他傻的时候那样哄他。
钟于沉默一瞬,平静道,“非常痛苦。”
孙姝予眼圈红了,但又很快恢复正常,似是觉得气氛沉重,学着钟于先前的话,故作镇定道,“你看起来好像很想让我抱着你。”
钟于定定地看着他,慢慢摇了摇头。
孙姝予见他否认,非但没有灰心丧气,还再接再厉地追问。
“真的吗,你现在真的不撒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