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他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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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把谎编圆,姜宥在约车软件上约了辆车,嘱咐人家半小时后到。
会所包厢里什么都有,麻将桌旁不远处就是台球案,姜宥说不玩麻将,公子哥们便顺势起哄要打两杆。
期间沈二一直在沙发装醉,没人叫他。
其实姜宥对台球不感兴趣,一杆结束,趁重新摆球功夫,他百无聊赖道:“司机快到了,不玩了。”
“别啊柚子,球都摆好了,”有人挽留,“咱们好不容易聚一次,多陪我们会儿嘛!”
“是啊是啊......”公子哥们轮番上来劝说,弄姜宥有些烦,刚要强行走人——
“砰”地一声,包厢门突然被推开,门角磕在挡门器上,钝响声吓了众人一跳。
以为是哪个不懂规矩服务生,大家拧着眉齐齐向外看去,却见一个身材高大男人站在门口,视线缓缓扫过包厢,似是在找什么人。
他里面一身烟灰色西装,外面套了件黑色长款大衣,黑手套长及小臂。
瞳色比正常人稍浅,是那种接近琥珀棕,即使就站在不远处,也让人感觉遥不可及。
片刻后,他视线定住,大步流星走到台球案旁,此刻大家才反应过来这是哪位。
“裴、裴总?”
裴明霄朝那人微微颔首,随即转向姜宥。
看到渣渣霄,姜宥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刚才喝了点酒,正在最迷糊时候,别过头,只留给裴明霄半张白净侧脸:“你怎么来了?这桌球刚摆上,还没打完,打完才能走。”
裴明霄有些意外,视线从他身上挪开,说:“杆给我。”
公子哥弓着腰把杆送过去,裴明霄掂量一下重量,脱下大衣手套,走到球案前。
下一刻,球杆与台球撞击声音响起,裴明霄开球,然后变换角度,把黑色八号先送进底袋——
十分钟出头,随着“铛”地一声,最后一颗白球入袋。
一杆清。
裴明霄抓起大衣,朝姜宥扬扬下巴:“打完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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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天最应节气,该冷时候绝对冻死个人,不知何时,天空又飘起了雪粒。
因为不打算多留,裴家司机没进地下停车场,把车停在会所外。出了大门,姜宥跟在裴明霄身后,深一脚浅一脚,脑子仍有些不清晰。
直到上了车,毛衣沾雪化成冷水渗进皮肤,姜宥才猛地清醒——他怎么跟裴明霄走了?
不是不打算回家吗??
他在干嘛???
姜宥抿紧嘴唇,小脸沉得厉害。紧接着他意识到,裴明霄确不是一个合格结婚对象。
会所大门离停车位很近,裴明霄没费事穿衣服,大衣一直抓在手里。
都不说借只穿一件针织衫他御御寒。
呵,大渣男,姜宥往远离渣渣霄方向串了串。
听到摩擦声,沉默许久裴明霄终于舍得开口:“我看你喝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