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对着电脑让他有些疲惫,沈珩闭了闭眼,书桌边复古台灯的暖黄灯光温柔的披在他身上,仿佛给人笼上了一层柔软的毛毡。
“你回来了。”
听见书房门口的响动声,沈珩下意识的便抬眼去看,本来有些迷蒙的眼神在看见来人时瞬间变得清明而欣喜,他抿着嘴对江知禺笑,温柔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只有书房的灯开着。”江知禺回来的时候先是去了趟卧房,发现没人,拿出手机时才看见几个小时前沈珩给自己发的短信,知道他已经到了,才来书房看了一眼,果然不出所料。
他们在一起四年,算起来,期间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
沈珩平常课多,又要准备各种各样的考试,江知禺那时候刚接手公司,初期也常常被琐事缠身,忙起来的时候两人两三个月可能才见一次面。
见面的事情无非就是上床,有时他们会像平常就黏在一起的情侣一样,周末一起看个电影,多的还是在公寓同吃顿饭,然后各自忙碌,再等着下一次见面。
“嗯?里面没穿衣服?”江知禺在进门时就注意到了沈珩身上穿的是自己的浴袍,而这会走到他面前,被人主动环住腰时他才看见,面前人除了身上那件轻薄的浴袍便未着寸缕。
“没有,我好想你呀。”沈珩嗓音轻快,温声开口,自下而上的仰视着江知禺时眸中水汽氤氲,似有细碎的光。
他生了一副举手投足都带了风情的迷人长相,这样有意勾引时的模样能看得人心口一跳。
江知禺眼神愈暗,他伸手,指腹划过沈珩因为瘦削而突出的锁骨,那里有一处黑色的雁形图案:“才多久没见,就这么浪。”他摩挲着,惩罚似的用力按了按。
顺着白皙的颈侧缓缓向上,直至轻触到沈珩的唇畔,将本来就丰润的唇色揉弄得更为嫣红,手指还想继续往人唇内伸探的时候,便被沈珩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你是什么?”江知禺轻笑一声,将人按在书桌上,从身前紧贴着他,在沈珩耳边慢悠悠地低语,嗓音慵懒醇厚,仿佛带了某种蛊惑人心的力量:“还会咬人?”
沈珩没想到江知禺会在这里做,他一时动弹不得,只伸手抵住江知禺温热的胸口,温吞的声线里带了点紧张,“我们先回卧房…”
桌上的电脑亮着,周围零零散散的放置了一些文件,江知禺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随后将从书桌上捞起。
还未等沈珩回神,下一秒他就被江知禺缠绕着淡淡沉木气息的亲吻冲昏了理智,等到他重新清醒的时候,身体已然被人从后面按在了书房那扇落地窗上。
第2章
这间公寓在顶层,大片的落地窗视野开阔,位置和视角绝佳,是绝不会被人窥见的高度。
江知禺在床上向来没什么温情可言,身前人这样顺从臣服的姿势让他深色的目光里现了几分波动,动作越发肆无忌惮。
在俯瞰到窗外一览无余的璀璨夜景时,骤然生出的羞耻感让沈珩浑身发烫,胸口裸露的皮肤贴上外层落了雨水变得冰冷的玻璃,两种极端触感让他有些难受,闷哼着咬紧了下唇。
“别忍着,叫出来。”
江知禺松开掐着他腰的手,混不留情地在沈珩白皙瘦削的脊背上落下了几块泛红的痕迹,指掌印深浅交错,旖旎艳丽的让人移不开眼。
其实这样打下去并不痛,他不过是喜欢自上而下地欣赏掌心落下时,沈珩迷乱又煽情的模样。
在这种事情上,他总有一些近乎恶劣的癖好。
从前买过的套子一直放在抽屉里,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沈珩曾在情动之际软声提醒过几次,后来发现毫无用处,也就再没说过。
这也是江知禺满意沈珩的理由之一。
懂事。
没有男人不喜欢懂事乖巧的床伴,他自然也不例外。
沈珩的乖顺是随着两人在一起的时间长久与日俱增的,第一次见面时,他还是个面对自己时有些生涩局促的学生。
四年前西大正逢一百周年校庆,学校大张旗鼓的给往届的优秀学生代表都发了邀请函。江知禺作为最出挑的那一位,被单独邀请了上台做演讲,其实说白了,就是按照学校发的稿子说一些似是而非的鸡汤。
当天,能容纳五百人的大礼堂被挤得水泄不通,纷乱聒噪的笑闹声和下面不断四处攒动的身影让人无比厌烦。
主持人还在念稿子上对他的冗长介绍,江知禺掩住不耐烦的眼神,撇开目光,很快便注意到了在了台下坐在第一排,正在低头仔细读着什么纸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