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看几人的表情,兀自从沙发上站起身,“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沈珩说完便毫不犹豫的大步走出包间,江知禺拍拍楚烨的肩膀,什么也没说,脚步匆匆的跟着沈珩一起出去了。
徒留楚烨和郑云琛站在原地,楚烨神色复杂,郑云琛揽着他的肩膀坐下,一边松了声音道:“来,咱们俩喝点儿…”
…
“沈珩,沈珩!”江知禺跟出来的时候沈珩已经坐电梯下去了,并没有等他。
他焦急的等来下一班,出电梯的时候发现沈珩已经走到了门外,而且脚步看起来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江知禺大步跟上他,从身后揽住他的肩膀,说话间还微微有些气喘:“怎么走的这么急?”
“你今天带我来就是要让你的朋友和我道歉吗?”沈珩被他搂着往车的方向走,突然说道。
“嗯,很大一方面是这个原因。”江知禺帮他打开一边的车门,看着沈珩坐进去,自己才绕到另一边坐下。
沈珩没说话,只是安静的用那双如水清澈的眸子注视着他,等他继续往下说。
“还有一个原因,是我想带你来我的世界,我的社交圈看一看。”江知禺眼神怜爱的摸着沈珩的头发:“他们两个是我从小就认识,关系也是最好的朋友,你先从他们开始认识,再循序渐进。”
“刚刚带你去的那个酒吧,也是我们最常会去的,如果你愿意的话,想什么时候去都可以,用我的卡。”
“其实我的生活和社交也挺简单的,从前除了和他们一起来酒吧玩,就是在公司,要么就是和你在公寓里住着,一点儿也不复杂。”
“所以沈珩,我们都是差不多的人,世界上也没有人比我们两个还要适合彼此。”江知禺凑身过去,亲亲沈珩的额头:“我们是天生一对,谁也分不开的。”
沈珩懒得理会江知禺现在张口就来的这些歪理,他身体向后动了动,离江知禺远了一些。
“你现在也算是和他们认识了,下一步应该见家长。”江知禺心情不错的发动车子,继续道:“我和阿姨已经见过这么久了,你也是时候去见见我的家人了,我大嫂最近怀了孕,咱们到时候可以买点…”
“别说了。”沈珩轻轻闭着眼,开口打断了江知禺的构想:“我困了,你安静一会。”
江知禺闻言噤声,偏头看了看沈珩,伸手帮他把座椅往后调了一些,好让他能睡的舒服点,顺便还把车内空调的风口往上调了一下。
沈珩不困,但是座椅被江知禺弄的这么舒服,他也就闭目养神享受着了,正在脑内盘旋一会几点出门,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他感觉到有人在亲自己的脖子。
他几乎瞬间就从睡意朦胧中清醒了过来,仰头一看,是江知禺埋在自己胸前,正在细密的啄着他颈部的皮肤。
沈珩伸手推开他的肩膀,刚睡醒的语气显得软绵绵的毫无威慑力:“你发什么情?”
两人现在还在车里,沈珩衬衫的上面两粒纽扣就被解开了,深蓝色的衬衫和白皙柔韧的衣服形成了令人心神动荡的鲜明反差。尤其是他醒来以后睁着一双迷茫的睡眼,简直就是个勾人心魄的妖精。
“我看你睡得很舒服,就没叫醒你。”不知道为什么,江知禺的眼神看起来有些伤心。
沈珩也没管他,皱着眉头把纽扣扣上,随后打开车门出去了。
回到卧室看见穿衣镜里的自己,沈珩才惊觉刚刚江知禺在自己脖子上留下了多少吻痕,他解开衣服,从前胎记的那块伤疤,周围更是已经被吮吸的泛了红肿,与周围其它淡淡的红痕显得格格不入。
很明显,江知禺对它仍有着极度的偏执和迷恋。
沈珩感觉到了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脊背沿着脉络,逐渐蔓延到了自己的全身,还伴随着无比强烈的,被羞辱的感觉。
胎记!又是胎记!
如果江知禺仍然执着的对喻霄念念不忘,甚至在自己去掉胎记留了这么一块可怖的疤痕后都能对着它释放情意,那他到底为什么还要把自己强锁在身边?
是因为觉得自己过于懦弱好欺负?还是因为他追不回那个叫喻霄的男孩子,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继续把自己当成他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