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我也遗传了他这方面的基因,和他很像, 从此只要穆成鸿不能如愿,我什么都做。”

穆振升微微抬眼,镜片反了下光,江卓寒没看清他此时的眼神。

接着他继续说:“穆行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出生,与他血缘最亲近的人,相互憎恨折磨。他从小就像一只小斗兽,对靠近的人呲起獠牙,和谁都不亲近,可是他却亲近你。”

江卓寒这回终于看清了穆振升的眼神,像是在疑惑穆行会亲近他,他不屑地说:“穆先生,你懂感情是需要相互的吗?”

穆振升思忖了片刻,“当年我母亲去世时,故意把手中的股份留给我和我父亲各一半,想让我们斗到两败俱伤。我父亲死的时候也学我母亲,故意把他手中的股份留给了穆行,想让穆行替他继续和我斗。”

说到这里穆振升笑了一声,“可惜穆行完全不在乎这些东西,他直接跑了。那时我才发现,穆行跟我和穆成鸿都不一样,所以我希望他跟我,别像我和穆成鸿一样。”

江卓寒猛然震惊地瞪眼看着穆振升,这个“别像我和穆成鸿”指向太明显了。

穆振升看向他承认,“你没猜错,我才是穆行的父亲。”

这一瞬间,江卓寒怒到了极致,他从来没有这么生过气,穆振升怎么能刚说过穆行出生在一个满是恨意的环境里,又这么平淡地说出这句话?

他心安理得地以父亲自居,明知道穆行生长在这样的环境,却冷眼旁观,或许还自己也踩了一脚。

他仿佛喉咙被什么堵住一样,快要窒息了,而穆振升像是终于找到了倾诉对象,还继续往下说。

“也不知道他到底像谁,从小就狠,对自己狠。那时穆成鸿找了个借口,带他去戏园里学戏,然后找理由打他,拿鞭子抽。一开始他还哭,后来不哭了,他偷偷往穆成鸿抽他的鞭子上摁钉子,被打得差点死了,穆成鸿才发现钉子,被他吓到了,就把他送回来,再没带他去过戏园,也再没打过他。”

“穆振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