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不关你的事!”江卓寒终于趁机甩开了穆行的手,警惕地退开说,“你要滚就滚吧,反正我又不是没见过——”
“我不滚。”
穆行怕江卓寒要走,又连忙扑过去抱住江卓寒,连同江卓寒的双手被他一起箍住,他将人困在怀里,贴在江卓寒耳边说:“你不说我不问。但是我、我们那时拜过堂的,师弟。”
江卓寒嗤笑了一声,“演戏而已,还是戏里的戏!我在戏里还跟人生过孩子呢!按你这么算,现在我都是两个小学生的——唔,穆、穆行——”
穆行疯了一般忽然一口咬在他的喉咙上,恰恰在喉结处,他想挣扎又不敢太用力挣扎,仿佛被人咬住了命门,他颤着声说:“穆行,你、别发疯——”
穆行终于不咬了,改成亲,鼻间的热气烫着江卓寒的脖颈,湿热的触感沿着他的皮肤游走,他四肢都不自觉地颤起来,伸着手想抓住什么,可被穆行压制在腋下,他只能抓住穆行的衣角。
穆行仿佛走火入魔地流连在他耳边,用着他唱情歌的嗓音贴在他耳边问:“师弟,你跟人做了生孩子的事了吗?”
“放开,我真的生气了。”
“那你之前还没有生气?”
穆行喉结一滚,微微抬起头,又对上江卓寒的视线,眼眶红得仿佛要流血。他又说:“我看不得你跟别人那么亲密,演戏也不行——”
江卓寒终于找到机会,抽出来一只手,一拳挥向穆行的下巴。穆行被他打得偏了头,终于放开了他。
他整了整弄乱的衣服,努力克制地对穆行说:“你要弃演就马上弃,不要耽误全剧组的时间!我不会再多管闲事。”
穆行的嘴角出了血,他轻轻用舌尖一卷,目光死死地盯着江卓寒,看着江卓寒转身,开门,走出去。
门打开后又自动慢慢回关过去,外面的灯光、声音也随着门关闭一点点小下去。
最后,在门要完全关上时,他急忙一步冲上去,将门打开。
外面一屋子人都在门边,全都盯着他。他茫然地扫视了一眼,没有找到江卓寒,他顿时愣在门口,仿佛一顶失去了生机的枯树。
周导就没有见过这么憨的人,他都想大喊一声活该江卓寒不理他。可是为了剧能拍下去,他还是提醒道:“傻子,他走了。”
穆行还是愣着不动,露出被抛弃了的表情。
周导头疼地拍了自己额头一掌,接着说:“你倒是去追呀!”
穆行像是才反应过来有这个选项,犹豫了一瞬才慌忙冲出包房,去追江卓寒。
山上的的夜晚风凉气爽,月朗星稀,江卓寒走出来被风一吹,瞬间清醒了。
他跟周导说了不舒服要先走,停在门口吹了会儿风才朝车库过去。
山庄的生意大约不怎么好,剩了大半的车位都空着,江卓寒一眼就找到了他开来的车。
他走过去刚打开车门,穆行就跑过来,跟着开了副驾的车门,再坐进去,扣好安全带,像小学生坐校车一样,一动不动地等着开车。
江卓寒站在车门外看着目不斜视的穆行,气笑了。他坐进车里,当作旁边没有人,启动,倒车,离开。
山路上的晚风带着自然的清香,江卓寒开着车窗,连空调都省了。外面不时有虫叫声响起,还有刮过耳旁的风声,不过他还是感觉车里过于安静,于是打开了收音机。
音响里立即传出悦耳的歌声,唱到了中间部分,情深动听。可他只听了一耳朵立即关了。
是穆行的歌。
“江老师听过我的——”
“没听过,突然不想听了,吵。”
江卓寒抢答似的解释,然后又沉默下来,他觉得他像是被穆行传染了,下意识踩紧油门,提高了车速。
然而,车开到半山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熄火了。
江卓寒从来没有觉得一天这么不顺利过,他尝试重新点火,但各种方法都试过了,最后还是没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