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事情办妥了我会再过来,你也不用太担心,那小子命硬,死不了的。”走前,他看了眼紧闭的手术室,说是这样说,表情却不见轻松。
冉青庄的手术进行了五六个小时才结束,出来后直接被推进了单人病房。
门口有持枪特警守着,病床上冉青庄生命体征平稳,紧绷了几天几夜的神经终于得以松弛。趴在床边,我握着冉青庄的手,注视他苍白的面容,大脑一点点被困意席卷。
几乎可以用“断片”形容,直到窗外的晨光照射进来,杂乱的鸟鸣涌进耳道,我才自沉重的睡眠中苏醒,意识里甚至只是觉得过去了几秒钟。
我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看一眼冉青庄,发现他还没清醒,起身出了门。
睡过一觉后,这几天不断挑战身体极限的后果就全部显现了出来,身体每寸骨头都酸痛到好像浸泡过浓硫酸一样。
与门口的特警打过招呼,我下到医院一楼,在门口便利店买了杯咖啡续命。
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面对马路上人来人往,我胡乱塞了两个包子,仰头正要喝干最后几口咖啡,路边出租车上下来一个神色焦急的人影,差点没叫我嘴里一口咖啡喷出来。
那人没看到我,快步避过密集的行人往医院里走去。
我连忙放下杯子追过去,最终在对方即将跨进门诊大楼的瞬间叫住了他。
“南弦!”
南弦脚步一顿,随即惊喜地转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