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已经接近下午,坐起身时,背后一阵牵扯的疼痛。
我摸着肩膀往后看了看,只看到肩胛处的一个红印子。
昨天冉青庄简直是发了疯,几乎要将我身后的每一寸都咬遍。特别是接近尾骨那块儿,他翻来覆去地啃咬舔舐,爱不释嘴,我都有种要被他舔破皮的错觉。
一步一缓地走到门口,冉青庄正在大太阳底下种花。汗水爬满脖颈,露出的锁骨上有枚鲜红的牙印,是我咬的。
经过昨晚,我更确定了男人这种生物真的是只要快乐便什么都能往外说的。
我简直不敢回忆昨晚都胡言乱语地跟他说了什么,喜欢和爱已经不值得惊讶,最过分的是我竟然还叫他“我的宝贝”……
真是恨不得再失忆一回。
“这样拍一下……”冉青庄种下一颗绣球,转头向什么人演示似的用铲子拍了拍底部的泥土。
我稍稍又往前走了两步,看清他另一边蹲着个小男孩,正是上次皮球滚到我脚边那个。
小男孩手里拿着把更小的铲子,学着冉青庄的样子,将一株小小的麦冬种进土里。
“这样吗?”他不确定地问道。
“对,你做得很好。”冉青庄毫不吝啬地夸奖他。
小男孩脸上显出灿烂的笑容,低头更勤奋地种草。
我看着这幕,觉得心里头涨涨的,不自觉跟着微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