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遇躺在病床上是从没有过的虚弱和苍白,李柚宁一路跟着车子,都来不及摸一下他的脸。
终于能感受到每次傅知遇送他进医院的心情,是不是也是这般焦灼无力。
只恨不得换自己躺在里边。
“柚宁啊,你现在身体不同往日,保重身体要紧…”
李母看他贴着重症监护室的玻璃一直不肯走,忍不住出声提醒,一家人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定时炸弹。
他可是还顶着肚子的,要是有个好歹,等傅知遇醒来该如何交代啊…
好在李柚宁心疼之余,也清楚自己的身体,
当初是他非要抢着将孩子留下来,傅知遇为此还去做了结扎。
一直是傅知遇在保护自己,他比自己大十二岁,几乎将柚宁当个孩子养大,柚宁可以天真无邪,全凭傅知遇为他遮风挡雨。
现在傅知遇倒下了,他也该振作起来,总不能让傅知遇在梦里也为他操心吧。
傅知遇在医院的第二天,被转入普通病房,并且由郑雨臣主治,将人转去了比较私密的高级军区医院。
人还挂着氧气罩,监测脑电波的仪器滴滴的响,就是不见他苏醒过来。
一脸等了三天,人都没醒,期间郑雨臣连同夏寒和整个军区医院的医生就他的病情开了几天的研讨会。
期间李柚宁他们被找过去,被夏寒牵着手搓着手背,“你要做好准备。”
彼时李柚宁下颚尖尖,面色惨淡,抖了几次唇才将话说出来:“他…到底是怎么了?”
夏寒面色严峻:“检查身体机能都没问题,状况出现在脑部,强烈撞击令他的感知系统暂时陷入休眠,但也不是没有苏醒的可能,只是时间或许非常漫长…”
李柚宁瘫在椅子上,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红了眼圈:“漫长是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