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巴拉巴拉……顾淮予一个字都不想继续听了, 捏紧拳头呼地一下站起来。
三分钟后,二人一起被图书馆管理员阿姨撵了出去。
理由是要打架请出去打,当着图书馆内一心向学的一众学子,着实不是很体面。
冷夕不觉得他们在打架,他觉得他们明明是在调情,蠢蠢欲动的不明情绪卷着那一点想要靠得更近的贪念,他带着私心且心眼儿坏,像一个早早便已瞄准猎物的凶兽。
他内心早早就忍耐不住,恨不得立刻圈一块地划一条线,把人叼回自己的领地,令他人再也别想碰一下。但行动上却谨慎得很,知道他的猎物吃软不吃硬,于是他并不吝于袒露自己最柔软的那一面,极尽勾引,并捧着一颗砰砰乱跳的心脏,一步一步看着人走进他算好的陷阱。
随便怎么否认吧,随便怎么抗拒吧。坑就那么大,早踏晚踏,反正都是要踏进去的。
冷夕回家路上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的猫,呼吸通畅,心情极佳,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他俩这性别都不是啥大事儿了。
双A就双A呗,大不了为爱做O。
他想着离经叛道的事儿,决定从此之后做个酷哥儿,睥睨天下。
这天下就是有点冷。转过周末,骤然降温,就出门倒个垃圾的功夫,一缕邪风便吹进了某人孱弱的身躯。
冷夕鼻涕横流地裹着大棉被,吸溜吸溜喝着冷曼宁早上上班前刚给他煲好的姜汤。
期末考试临近,生病了也不敢怠慢,他一边喝汤一边捏着本历史书背,发着烧CPU散不开热,背历史书上那碎的跟饺子馅儿一样的知识点背得那叫一个眼冒金星。
林言临上学前晃过来,领导视察一番慰问一句:“大姨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