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是因为黎慕这人给我的感觉过分聪明,他那双眼睛总让我觉得能把人看透了。
面对这样的人,我向来敬而远之,因为我知道自己经不起探究。
本来是想安安静静抽根烟,黎慕上来之后我快速抽了两口就准备离开,却没想到,他突然说:“那边的教堂怎么还给烧了?”
他说起教堂,我突然心头一惊。
扭头看他的时候,他眼里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望着我。
“不知道。”我如此回应,按灭烟头转身下楼。
顶楼24层,我们公司在17层。
我走着下去,没下两层后面就传来了脚步声。
“阳哥。”
黎慕竟然又跟了过来。
我站住脚回头,他从上面一级一级台阶地走下来,走到我身边,他靠近的时候,我总有种很微妙的别扭感,那种危险的信号越来越明确。
就像昨天晚上,当我发现教堂失火时一样。
事实上我跟黎慕交往不深,接触不多,平时他人缘不错,但跟我鲜少有除了工作之外的交集。
我从来没有刻意关注过他,就像我从来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任何与我无关的人身上一样。
但此刻,当他走向我,我不由自主的感觉到这个人我应该躲避。
在这种预感上,我向来很敏感且正确。
“怎么?”
他走近我,笑着伸出手,摊开手掌的时候我看见自己的打火机躺在他的手心里。
“火机还没还给你。”
我拿回自己的打火机,尽可能不跟他有一丁点的身体接触。
他说:“你的打火机很漂亮。”
我不看他,随口道谢,继续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