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发泄过后,冉邱翻身下床,摸上书桌抽屉里的烟,一把掀开窗帘,站在窗户边点燃了根玉溪。
玉溪是云南烟,不止是玉溪,基本上所有云南烟他都爱抽。
入口温润、醇厚、不剌嗓子、很香,是很适合的事/后烟。
冉邱听到背后有身体磨蹭着被子发出的“沙沙”声,他嘴唇间吐出淡淡的烟雾,遮住了懒散而微垂着的眼皮,“穿上衣服,等我抽完烟,我不想再在屋子里看到你。”
蹭被子的声响停了。
温远毓手臂撑着床,勉强地翻了个身,从床上爬了下来。
他走路姿势有些奇怪,手心托在腰后面,步伐迟缓却看上去有些着急地往窗边走,“冉邱,过去的很多事是我做的不够好,你可以冲我发脾气,给我约法三章,比如要求我见谁之前都要提前给你发信息……这些我都尽可能满足你。我们重新开始,行吗?”
冉邱眯起眼,低笑一声,“咱俩都是男人,刚才干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说不定在床上我就答应了,现在再说,时机也太差了吧。”
温远毓上前一步,“我的提议是真心的。”他脑袋轻轻地埋在冉邱的发尾里,呼吸着属于男人的熟悉的清香,但他还没从这股气味儿里缓过劲儿来,就被人指尖戳着肩膀用力顶开了。
“行了,别说这么多有的没的,破坏体验。”冉邱绕过他,在烟灰缸里摁灭了香烟。
温远毓弯腰捡起了衣服,往身上套衬衫的时候,他轻吸一口气,又抬眸看了看冉邱,“你舒服吗?我都不知道你会这么多,咳,不同的姿势。”
冉邱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还行,你配合得也不错。”
被说‘配合得不错’的温远毓,身体现在都要裂开了,也不知道这么晚酒店走廊上还有没有人,要是这么出去,被人看见,任谁也要怀疑他是被人打了。
温远毓的声音就像在沙漠里被沙砾搓过一样,哑哑地几乎听不见音,“那我以后,晚上,能不能来找你?”
冉邱套上睡衣,看他穿好衣服后,给他拉开了房门,然后就站在门旁等着他出去。
温远毓无奈地走过去,等他半个身子迈出去,冉邱才冷漠地说:“别来找我,我不想总睡一个人。”
说完,他就把面色苍白,嘴唇直发抖的温远毓,“砰”地一声关在了门外。
冉邱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染上一层蒙蒙的微光。他迅速去浴室冲了个澡,镜子里的男人虽然头发翘着,眼睛还被压出一条浅浅的睡痕,但还是无法抵挡住那种焕然一新的神采。
他伸了伸胳膊,轻轻吹了声口哨,不禁想:能不考虑对方,随便用自己喜欢的姿势就是好啊。
冉邱坐车去片场的路上,收到了林大夫给他发来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