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毯子上,给霍大画家当画纸。
毛笔尖是软的,行走在我背上时,特别痒,霍寒川跟我道:“别动,忍一忍,习惯了就好了。”
他怎么不趴下来习惯下!我不是不能适应,我总想起在草地上的模样,毛笔尖就跟那些草尖一样,而且还不如草尖,草尖是全身按摩,这个只有那一点儿,随着霍寒川的手腕走,走到哪儿痒到哪儿,我埋在枕头上笑,不想笑,但停不下来。
霍寒川笔尖停了,蘸墨的时候跟我说:“你一笑墨就容易晕开,这一道不对了,我得重新画。”
重新画得什么时候!
“你等等!”
我埋在枕头上深吸了几口气,把睡衣抓到手里跟他道:“可以了。”
我当年画的时候也忍不住,但是那时候是个小角色,非常恭敬,不敢笑,也是握紧了一块毛巾,不过那时候赵阳在旁边跟我道:“没关系,你可以笑,我可以补粉,咱们重新来。”
我那时候忍住了,让他一次画成功了,那时候能,为什么现在就不能了呢?是这个画的人的问题。
我咬了下牙,趴好了。
这一次因为下了决心,使劲忍着,习惯了一会儿也好受多了,我开始想霍寒川画的是什么,他真的会画画吗?
感觉他在我背上也有笔走龙蛇的样子。
我看不到,但是总觉的他画的很像那么一会儿事,因为非常认真,毛笔已经换了一只了,刚开始是中号笔,把大型勾画出来,现在换成中细笔,一笔一划的,像是在画龙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