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枝条撑在地上,把趴在地上快要压断的粗根小心的撑起来,于伯当年给我种的这片花,刚开始就是长的很好的枝条,经过这三年的生长,有的枝干都有手臂粗细了,树纹都裂开了,盘根错节的扭在一起时还有点儿吓人,我跟霍寒川说:“你看像不像蛇?”
霍寒川无语的看着我,我改了词:“像不像泥鳅?”
霍寒川失笑的摇了下头:“看不出来你跟小泽胆子都够大的啊。”
那可不,我们两个快把山上的泥鳅挖没了。
霍寒川不让我再发表跟鲜花完全不一样的言论,跟我说:“你去剪花吧,这一点儿我自己就能干完了。”
那我就去剪花了,他一边扶植花,一边跟我闲聊:“我跟你说于伯现在有点花眼了,你要是跟他说刚才那形容词,他都不敢来给你修剪花了。”
于伯年纪也渐渐的大了,从表面看不出来,身体依然很硬朗,但是今年就带上老花镜了,我点头:“不会说的,于伯现在看我这片花眼里只有一个词。”
霍寒川笑:“热烈的爱情?”
我点头问他:“于伯会一直在我们家吗?”很多管家到了岁数就回家颐养天年了,我就是有点儿舍不得。
霍寒川嗯了声:“于伯今年71岁了,他妻子去世也快有十年了,现在家里没有别人了,他会一直留在我们家的。”
那我就放心了,于伯现在在培养新的管家,但是我希望他一直都在。
等剪完花抱下楼后,我跟霍白泽开始插花,于伯带着老花镜,老远的拿着一朵看看,我跟他说:“于伯,以后这个活交给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