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经常来,反正他哥不回家,父母不在家,那个冰冷的房子和大棺材差不多,而且家里的厨师做饭也没有老男人做饭好吃。
他嘴上说等他哥,他哥不回家他就赖着不走,其实是真的觉得老男人做饭挺好吃的。
老男人问他想吃什么,他就说,男人做给他吃,他吃饱了就窝在沙发里打游戏。
老男人不太会打扮自己,没穿什么修身的西装裤啊,或者勾人的东西,在家的时候穿的一般都是松垮的睡裤,深蓝色的,上衣是件白衬衫,也并不是想象中那样丝绸质感,或是整洁妥帖,熨烫的十分合身,而是一件看起来就很老很久的白衬衫,洗的袖口都有点脱线了,也不换,就跟他的破围裙一样。
弟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换,不过想来也是,一定是攻送给他的,攻在外面送人家几十万几百万的东西,在家就搞这么个破玩意给这个老男人,还他妈当成宝贝。
弟弟气不打一出来,他觉得自己哥哥跟攻跑了,老男人也有责任,要不是这么窝囊废物,他的男人也不会去找别人,那么他哥也不会跟别人跑,他也不用在这儿生气。
他越想越气,摔门走了。
之后几天没来,再来就是下雨天。
弟弟是高三生,刚放学,出来下了暴雨,他浇了半透,去商场里躲雨,结果看见旁边在大甩卖围裙,三十九块九一条,还送个钢丝球。
他想这破围裙怎么看也比老男人那个好,他走过去想买,结果看见这就是攻送给老男人的那个。
才三十九块九。
弟弟不知道为什么更气了,心脏揪着发酸的疼,他一想到老男人每次脱下围裙都要叠好放起来就更来气,恨不得把他围裙扔了。
弟弟跑到楼上某小众牌子买了两条一千块的围裙,狠狠摔在他身上。
下着雨,老男人以为他今天不会来了,自己就吃了点剩饭,见他气冲冲的,像个小疯狗扑进来,以为是饿的,说去煮面。
弟弟身上还挂着水,湿漉漉的,抓着他抵在墙上,用膝盖顶着他腿根,迫使他脚尖不稳的顶在地上。
老男人下面被磨了两下,身上烧的发烫,他别过头说,你别这样,很幼稚。
在一段感情里,报复就是最幼稚的想法。
弟弟单手捏住他的手腕,压过头顶,贴在他后颈:“也不是报复,就是单纯的想上你。”
弟弟的手劲很大,高中生,一股子蛮劲没地方用,甚至比攻的力气还要大,抱着老男人按在沙发里,老男人被他湿漉漉的拥抱缠上来,双手紧紧攥着。
弟弟吻他的时候很凶,比外面暴雨还要可怕,老男人不会拒绝,明明再用力推开,却被抱的更紧,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弟弟的心跳缠在一起,震耳欲聋。
弟弟吻遍他的全身,今天没做饭,没什么油烟味,反而有淡淡沐浴露的清香,老男人用沐浴露都没什么情趣,是味道最淡的那种,必须贴在皮肤上用力的闻才能尝到。
弟弟进入的时候男人一直哭,哭的声音很轻,像被欺负坏了,自己捂着嘴巴呜呜的喘,弟弟拨开他的手,说没有别人,你叫出来,我要听。
老男人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闷骚,在床上笨的要命,腿挂不上他的腰,还要他用手扶着,弄的疼了也不会说疼,就偷偷咬自己的手背,爽了也不说爽,捂着脸用下面偷偷的夹。
他觉得可爱死了。
搞了两次外面的雨才停,他帮老男人去清理。
用手弄的时候老男人悄悄说了句,你真好。
“我哪儿好?”
“以前都是我自己清理,他从来没帮我弄过。”
老男人刚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被手指在后面重重一顶,顶的眼泪都流出来,就不说话了。
弟弟要他再说一遍,他紧紧闭着嘴什么都不说了。
后来弟弟懒得走,要他穿上自己新买的围裙再搞一次,两个人搞完,弟弟就在那张床上搂着他睡。
老男人睡眠浅,半夜醒了,听到走廊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