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装了很多情绪,傅斯容说不出到底有什么,可能有难过,有厌烦,但唯独没有对自己的不满。
今天晚上的事情,说到底是因为自己急着向其他人宣示主权,却忽视了颜山岚的感受。
他不愿意来,是自己软磨硬泡非要带他来的,还害他受了伤。
傅斯容后悔了。
他不该犯这样的错。
傅斯容握着拳,手里的包装皱成一团。
他花了几分钟才把平静下来,将膏药的包装连同自己糟糕的情绪一起扔进垃圾桶。
“等你伤好了再说吧。”
傅斯容轻轻抚着颜山岚的发顶,没泄露一丝不愉快的情绪。
颜山岚单手搭着傅斯容的肩,抬起脚让他把西裤脱了下来。
西裤包裹下的大腿,绑着固定衬衫用的衬衫夹。
黑色的皮圈箍着大腿,细白的皮肉从边缘溢出,衬衫的下摆半遮半掩挡着胯骨。
傅斯容解下衬衫夹,看到被皮圈勒出的红色印记,眼神暗了一瞬。
如果颜山岚的手没有被高韫弄伤,或许他们晚上还能来一次深入的交流。
但眼下,颜山岚的情绪和身体都不适合做这些。
傅斯容抱着只穿了衬衫的颜山岚去洗漱,他之前做过很多次,现在依旧轻车熟路。
洗过澡的颜山岚被傅斯容抱上床,热水将他的眼角熏得发红,却洗去了眼睛里那些糟糕的神色。
傅斯容坐在床边,把卧室的灯调暗了些,“好好休息,明天手还疼的话,让管家叫医生过来看看。”
“晚安。”他俯身亲了亲颜山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