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兆“嘶”地倒吸一口冷气,停顿了小半晌,才用几不可察的声音说:“我也很喜欢。”
这五个捏造的字甫一出口,宣兆的心脏突然开始剧烈跳动,心跳声里掺杂着两个声音,一个说着“假的”,另一个说着“真的”。
于是岑柏言满意地笑了,收起日记本塞进枕头底下:“不舍得一次听太多,以后每晚都给我念睡前故事,慢慢念。”
宣兆没有说话,岑柏言只以为他是害羞了,笑着在宣兆乌黑的发梢印下一个吻:“睡了,晚安。”
熄灯后小屋陷入了如墨般的黑暗,没过多久,身后传来了岑柏言平稳悠长的呼吸。
宣兆借着夜色的掩护肆无忌惮地看着岑柏言近在咫尺的脸,好像要用眼神把他牢牢烙印在自己眼底一般。
接下来的几天,岑情白天也不知道出去做什么,不要岑柏言跟着,到了傍晚六点半准时乖乖回到家,也不要岑柏言操心。
岑柏言乐得轻松,和宣兆逛逛公园散散步比什么都自在,晚上还有“睡前故事”可以听,再没有比这更美满的日子了。
眨眼间过年的日子就要到了,岑柏言和岑情二十八回家,他们订了一大早的高铁票,宣兆听见声响睁开眼,天都还没亮。
岑柏言已经收拾好自己了,俯身在宣兆眼皮上亲吻了一下:“你接着睡。”
宣兆撑着身子想要起来:“我送你们——”
“不用,又不是去哪儿,”岑柏言拎上背包,“我正月初六就回。”
宣兆点点头,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沙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