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兆被他逗笑了,弯着眼睛说:“苦啊,苦点儿才精神。”
“歪理,赶紧吃颗糖。”
岑柏言从兜里摸出两粒糖果,剥了糖衣,先往宣兆嘴里塞了一颗,接着才给自己剥了一粒。
宣兆咂摸着奶糖:“这回甜了。”
“怎么傻乎乎的?”岑柏言哼笑,“你来这儿干嘛呢,见谁了?”
“一个老朋友,她特地来海港找我。”宣兆回答。
“什么朋友?”岑柏言很警惕,“还‘特地’来找你,男的女的?多大年纪?家住哪儿?找你干嘛来的?不会是那个萧一诺吧?”
宣兆挑眉:“你怎么还对一诺耿耿于怀,小心眼。”
“前天我去你学校接你还遇见他了,”岑柏言磨了磨牙,“那小子对你贼心不死。”
“他故意气你的,”宣兆缓缓站起身,“走了,不是看樱花吗,再晚公园关门了。”
“我和你说,今天看樱花我必须拍个咱俩合照发朋友圈,我气死萧一诺那大傻|逼,”岑柏言拿起宣兆的包,啰嗦个没完没了,“哎你手套呢?现在可还没到夏天,你忘了你长冻疮的时候了.”
好天气没能坚持多久,隔天又下起了雨。
入了五月后,南方阴雨天最磨人的时候也来了,雨下得淅淅沥沥,说大也不大,但就是有种渗进骨头里的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