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宛若一盆冰水当头泼下,岑柏言耳朵里嗡嗡作响,大脑瞬间陷入了一片空白。
岑情手中的琉璃杯“啪”一下砸在了地上。
宣兆的目光从岑柏言身上划过,只是稍稍一顿,并不多做停留。
他轻轻一挥手,随行的手下们立即关上大门,并且守在了大门和两个侧门边。
不能进,也不能出。
宣兆缓步走上台,拿起了万千山刚才演讲用的话筒。
“各位叔伯中有不少远道而来,辛苦了。就在上周,这家酒店刚刚转入我的名下,各位在这里的一切费用,我都包了,祝大家玩得开心。”宣兆彬彬有礼地一欠身。
“宣兆!”万千山低吼,“你想干什么!”
宣兆置若罔闻,他的姿态极其儒雅,正是一个完美的、风度翩翩的贵公子。
“不少叔叔伯伯还不知道我是谁,容晚辈介绍一下自己。我是宣博远的外孙,宣谕和万千山的儿子,宣兆。”
宣兆的声音温和如流水,听在岑柏言耳朵里,却是彻骨的寒冷。
台上的那个人,分明昨晚还眼角潮红地窝在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