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阴毒的手段!
万千山神情骇然,嘴唇不住颤动:“孽障.孽障!”
岑柏言右手垂在身侧,低着头看不清表情,鲜血顺着手指一滴一滴往下坠。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我一家三口正是在途经卫海边的村镇时出了车祸,我外公当场殒命,”宣兆说,“外公去世后一个月,万先生便买下了那块地,修了那口井。井中镇的是谁?又是谁做贼心虚?答案不言而喻了。”
“胡说!”万千山此时像一个市井泼皮,满面青筋地大吼道,“胡说八道!都是胡说!”
岑柏言始终垂着头。
就在刚才,他还一身戾气地逼问宣兆爱不爱他,而现在,他却表现得像一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只有颤抖的指尖和手臂上绷起的青色筋脉泄露了他些许的情绪。
“诸位不觉得奇怪吗?万千山先生如此担忧我外公的冤魂寻他索命,十多年来始终把卫海捂得严严实实,即便在五年前,政策最为支持的时候他都不动这块地,为什么偏偏在此时立项开发?”宣兆带着笑意的声音被话筒放大,仿佛在娓娓道来一个美妙的童话故事。
对啊?为什么?
圈子里无人不知万千山有多迷信,他为了镇压老丈人的冤魂买了这块地,又整整捂了十七年,此时他要把这块地开发脱手,一定是有了更大的利益!
他轻轻拍了拍掌,一个黑衣人拿上来一沓资料。
岑情瞳孔骤然紧缩,惊恐地瞪大双眼——
那是她从爸爸的书房里偷出来给宣兆的!
万千山眼前一黑,更是直接毫无形象地跌坐在地。
“就在上周,万千山先生和一家名为‘奇雀’的公司秘密签订了开发权益分配书,我调查发现,奇雀是个空壳公司,背后实际操纵的势力是境外资本。”
宣兆恰到好处地顿了顿,点到即止,并不再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