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个填补的过程慢长且痛苦,也许宣兆还需要碰很多次壁才能摸索出正确的方法,但他总算是一个完整的“人”了。
“好好想想,”李姝对宣兆说,“让自己轻松一点。”
第六天,宣兆没有在校门口出现。
第七天,岑柏言出学校的时候依旧下意识地往那个花坛看一眼,空空荡荡的,没有滑稽的奶油小狗,也没有拄拐的人。
他肯定是离开了,毕竟他是那么要强的人,这么几天已经是极限了。
岑柏言把心底浮起的那一丝丝隐秘的失落按了回去,同时长舒了一口气。
徐明洋和岑柏言一起回去,在校门口张望了小半天,失落地说:“传说中的东方帅哥呢?”
岑柏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就在你身边么?”
“.Jesus crazy!”徐明洋一个激灵,“再次申明,我和你撞号了,我们是没有可能的,impossible!”
岑柏言嗤道:“毛病!”
下了公交,在宿舍楼边的便利店买了些食材,岑柏言拎着塑料袋走在后面,低头整理零钱。才进宿舍楼,就听见徐明洋夸张地惊呼:“God!是天使吗!”
“你他妈又发什么疯——”岑柏言抬头一看,瞬间僵住了。
手里的一个硬币“当”一声掉在了地上,骨碌碌滚了两圈,停在了黑色拐棍边。
宣兆穿着驼色大衣,身形修长,头发刚修剪过,显得精神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