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柏言淡淡道:“他做不出这种事。”
“他有什么做不出的?”陈威在越洋视频那头大喊,“他连你都能利用!你怎么知道他做不出这种事?”
岑柏言沉默以对。
钱汇过去以后,岑柏言莫名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他向后靠着椅背,疲惫地揉了揉额角。
陈威问他的那个问题又跳了出来。
宣兆不会放过任何有利用价值的人和事,他怎么笃定宣兆做不出那种事?
宣兆和万千山岑静香的舆论战打得如火如荼,他完全可以利用严明的事情大做文章,却把他们母子照看的周周全全,一点风声都不漏。陈威说严明现在的康复机构是全新阳最好最先进的,这一年多下来,严明那边前前后后花的钱怎么也得有小百万了;他连身份都不透露,显然是不想要严明母子对他感恩戴德。
钱花出去了,连个好名声都没落得,东家这门生意做的可太亏了。
这事儿办的太不“宣兆”,岑柏言不明白,却也明白。
其实宣兆不是什么坏人,他对龚叔好、对巧巧好,对素不相识的严明母子好,他就是对岑柏言一个坏罢了。
——他不过就是仗着我喜欢他,所以只对我坏罢了。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甫一出现,岑柏言心口一痛,紧接着他十指插进发间,用力抓了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