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岑静香咬牙切齿,“宣兆,你可真是伶牙俐齿。”
“过奖,”宣兆无意再和岑静香纠缠,缓缓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冷冷道,“可以请您的人让让吗?”
岑静香冷哼一声:“你把小情害成这样,她到现在都不敢去学校,这笔帐我还没和你算。”
“哦?”宣兆眉梢一挑,“您想怎么算?”
“这片墓园可是风水宝地啊,你外公的那个位置是最好的,我听说你们家当年买了一排三个位置,不过只有你外公用上了。”岑静香冷笑着说,“这样吧,你把你外公旁边的那个位置卖给阿姨,我打算把柏言爸爸的坟迁进来,就埋在你外公身边。”
“可以的,阿姨,”宣兆说,“我再派人去小岐镇把您岑家的祖坟刨了,让您一家人都迁进来,怎么样?”
岑静香一噎,她在宣兆这里就从没讨过好。不过没关系,宣兆本来就不是她此行的目的,她打探到宣谕近来情况有所好转,于是便猜测她今年会不会来给宣博远上坟。
之前她透过车前盖玻璃看得很清楚,宣兆身边还坐着一个女人,肯定是宣谕那个贱人!
“你妈妈今天也来了吧?我和她打个招呼。”
岑静香笑盈盈地说道,伸手就去拉车门把手。
宣兆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彻底收起了表面上的儒雅和礼节,双眼如同淬冰的利箭,直直射向岑静香:“阿姨,适可而止。”
“你害小情留下案底的时候怎么不知道适可而止?”岑静香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继而音量陡然增大,“宣小姐,你在车里吧?你知不知道你儿子背着你勾|引男人,你就是这么教育他的?”
“够了!”宣兆一把推开岑静香,“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马上让开。”
岑静香见宣兆眼中终于流露出了一丝慌乱,得意地理了理鬓角的头发,步步逼近宣兆,拔高声调冷笑着说:“怎么?你妈还不知道你勾|引男人的事情?”
突然“啪”一声响,车门开了,宣兆猛然回过头,宣谕竟然从车里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