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巧妈妈愣了几秒,继而更用力地哀求:“我给您跪下了,你就放了她吧.”
“跪什么跪!”龚叔喝斥道,“不许跪!”
“你这老货嘴还挺硬,你给宣家做狗,他们给你什么好处?你外孙女今天这样,”岑静香说,“就是宣兆和他那个妈害的!”
“.够了!”
“够了。”
两道话音同时落下,宣兆看见走廊尽头,岑柏言从诊室里开门走了出来,他身后隐隐传来岑情的哭嚎。
岑柏言看见宣兆,先是怔了一下。而后,他轻轻点了下头,示意宣兆放心,旋即又幅度极小地摇了一下头,让宣兆不要出现。
宣兆一直高高悬着的心脏,竟然真的因为这个简单不过的动作而落下了地。
仿佛再混乱、再无序、再错杂的时刻,只要看见岑柏言,宣兆就能够奇异地获得一种安定下来的力量。
“龚叔,没事的,”岑柏言扶起龚叔,“你带阿姨先回去。”
龚叔拍了拍岑柏言的肩膀:“我在这儿等着。”
“没事什么没事!”岑静香破口大骂,“你妹妹差点被毁容,你胳膊肘还往外拐!”
岑柏言根本没有理会岑静香,对龚叔说:“有什么事我会及时通知你的,你们回去休息吧。”
“要怎么样才肯调解。”宣兆开口,拄着拐棍缓步走了上去。
岑柏言眉心一皱,大步走到宣兆面前,不赞同地看向宣兆,低声说:“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