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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千岭全然疯狂的眼底终于出现了一丝剧烈的波动!
他周身暴动的灵气已经形成了一个漩涡,似乎等着在某个时刻狂乱地把整个小世界吞吃卷入。而此时此刻,这个旋涡缓慢地、艰难地,向着反方向转动着。
寒千岭吃力地压制着自己的灵气和修为,把它们一寸寸地按回体内,这件事是这么困难,仿佛一个人拼命地塞回自己被拔.出体外的脊骨。
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么几条底线般的“我不可以”。有的人不可以杀人,有的人不可以放火,有的人不可以背信弃义。
而寒千岭,他在过去的十四年里一直要求着自己,他不可以发疯,不可以放弃,不可以控制不住那种从灵魂而生,始终难以摆脱的恨意。
这种克制和忍受几乎成了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以至于当他分出一点理智来后,那种席卷全身的饥饿和疯狂便被缓慢而有效地压制住了。
隔壁的洛九江熟睡着,他的床脚旁丢着一件结满了盐花的外袍。
而卧室中的寒千岭端坐着,他汗落如雨,打湿了满身衣物,后背也正缓慢的结着一层雪白的盐霜。
随着灵气一分分地散去,寒千岭的修为也一点点地跌落,从筑基变为炼气九层、炼气八层……然后又回到了最初的炼气七层。
他重新睁开了眼睛,目光中是一片清明。
与之前不同的是,他此时经脉中的灵气已经浓厚的近乎粘稠了。
不会像此前那样随便运转两下灵力就走到突破的危险边缘,也不会进阶到他如今还无法自控的筑基期。他眼下的情况是最好的结果。
寒千岭的每一寸肌肉里都像是灌满了铅,灵魂却仿佛轻飘飘的。他任自己毫无形象的仰倒在床上,不知道自己嘴角已经慢慢翘起。
这样轻松的感觉,应该可以叫作释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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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洛九江和寒千岭两人并肩走向校场,寒千岭把昨晚的事改头换面的提了一句:“我给你房中新换了几盆花。”
说这话时他正捻着那串圆润光滑的珠子,让它们被一颗颗从指缝中缓慢而稳定地拨开。洛九江“诶”了一声:“这我可没注意到。”
“改动不大,原先是什么品种的如今还是什么品种。”寒千岭镇定道,“我就是换了种颜色,觉得蓝色更顺眼些。”
这种小事洛九江是不怎么放在心上的,他随便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正当他兴味盎然地想要跟寒千岭描述一下他昨天做过的一场梦时,寒千岭猛然一扯他衣袖,拽着他躲到了一处嶙峋的乱石之后。
洛九江和他向来极有默契,不但十分依从的顺着寒千岭的力道躲好,中途连一声都没出,甚至还有余心帮寒千岭拢好了一处可能暴露行踪的衣角。
他这举动刚做完,不远处就有两人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洛九江从石缝中打量出去,只一眼就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此处真是个躲避打探的风水宝地,在远处把身影缩进一丛绿植阴影中的两位,不是越青晖和董双玉还能有谁?
他们原本便缠肘并步地走在路上,如今找到了一处避人的地方,干脆就直接吻的难舍难分。
洛九江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