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主持人把话筒递给他,竖起了耳朵,可是还没听到他说话,电视又跳了满屏的雪花。
现在电视里那个男孩走到了我面前,我只到他胸口。我仰起头看他,他却看向我的袖口,我连忙把手背在身后。
他今天没有穿黑色的西服也没有带和水晶一样亮的领结,而是穿着黑色丝绒睡衣,带着金色的滚边儿,仍然很好看。
我忍不住悄悄看他。
江怀生拉过他的手跟我的叠在一起,把我的手放在他手心里,说:“这是江晚,你弟弟。”
又对我说:“小晚,这是江沨哥哥。”
江怀生终于放开我了,我的手被他攥的发烫,但是江沨的掌心却很干燥带着一点点凉意,很舒服。
他握住我的手把我往前牵了一下,然后问江怀生:“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弟弟?”
江怀生看起来有些急躁,“小孩子管那么多,一直都有只是今天才回家,带着弟弟去玩儿吧。”
江沨没有继续问,牵着我的手把我带上楼梯。
屋子里很热,其实下飞机之后都很热,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冬天这里却像春天一样暖和。
我想脱下羽绒服,但是江沨一直牵着我,等上到二楼转角看不到江怀生之后我才开口喊他:“江沨…”
他站在高一阶的楼梯上扭过头。
他太高了,我连仰着头都看不到他的脸,只听到他说:“你该叫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