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力这东西对我来说一直是手到擒来,就像杨小羊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能坐在教室里一动不动地上完整节课一样,我也不能理解在课上动来动去的其他同学,因为我没有别的事情做。
在我不知道第几次抬头望向三楼的窗户时,对教室里坐在我前桌的男生总是像凳子上有刺一样七扭八扭,频频撞到我桌子的行为恍然大悟。
因为他喜欢他同桌的女孩,而我喜欢三楼窗户里的男孩。
怪不得有人说喜欢和喷嚏是藏不住的,因为它们总是能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让你鼻尖或是心尖发痒,坐立难安。
可惜直到太阳冲破地平线,把云都烫上金边儿江沨的窗帘也没有拉开。
不过那只小橘猫倒是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跃过来,蹭我的脚踝。
我坐在门槛儿上摸它的脑袋,它伸出舌头舔我的指尖又用小尖牙咬一下,不疼,我忍住没有缩回手。
等到它玩儿够了轻盈地一步跃下楼梯往门口跑去,我跟着到大门下看了看猫粮盆里还有余粮,心里盘算着等徐妈来了问问她哪里可以给猫打疫苗。
正想着,她就推开了大门。
“徐妈,你怎么来了?”走的那天在机场我就拜托江沨给徐妈打电话说我们最近不在家。
“昨天小沨给我发消息说你们今天回来。”徐妈笑着说。
猫还在埋头吃饭,我又揉了它一下起身跟着徐妈一起进厨房。
“小芳姐生完宝宝了吗?”
“是呀,你有一个弟弟啦。”徐妈一定很高兴,说话的时候眼角的皱纹都是弯弯的。
“我叫小芳姐叫姐那我不应该当舅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