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感这个词就跳进了我的脑子,像是带着火一样。
好在我对这样灼热的情绪已经能很好的压制下去。
江沨只有周日下午五点左右来,通常只打一个小时就走。
我把胳膊交叠趴在走廊的栏杆上,没过一会儿旁边也趴上一个人,不用扭头看我就知道是陆周瑜,他应该是终于从围着他的人群中脱身了。
我们沉默地看着江沨背着书包走进去,消失一会儿,再出现时换了黑色的背心,对着沙袋一下一下地发力。
“好看吗?”陆周瑜突然问我。
我点头:“好看。”
“不觉得暴力吗?”
“不。”
他像是笑了一下,“搏斗的艺术。”
几周的相处我已经不会再诧异于他总是和我的想法契合了,我想这也是我讨厌不起来他的原因。
“弟弟,我要走啦。”陆周瑜说。
他这话的语气不是我先走了明天见的意思,但是我没有问。
等江沨又打完一轮他才接着说,“上大学去,在北方,离这里很远。”
“嗯。”
“不跟我说再见吗?”
我扭头看他一眼,他还是挂着我熟悉的笑脸却好像又不太一样,可能是走廊的光线太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