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嘉立没说话，只是睫毛颤了颤。

叶霆本还以为他不会回答，好半天，杨嘉立却又开了口：“我得坦白一件事，但我说了，你不能怪我。”

叶霆心跳乱了一秒，说：“我不会舍得怪你。”

杨嘉立咽了咽，抬起头，一双被浓热的水雾熏得黑润润的眼眸向上盯着叶霆，说：“我偷偷拿了你的手机，偷看了你和肖野的聊天记录。”

叶霆愣了一下，不知其意地笑了笑。

杨嘉立说：“我看到你说的那些话，明白了你的想法。我也知道，咱们分手那么几年，在你心里一直是个挺刺挠的疙瘩，所以我想多对你好一点。我就想让你知道，虽然我们分过一次，但到现在，我还是像当年一样，特别特别的喜欢你，一分一毫都没有少过。”

叶霆呼吸微微紧了。

良久，他低下头，下巴垫在杨嘉立微湿的头发上，凑过去在杨嘉立的耳畔亲了一口，小声说：“杨杨，以后再不能离开我了。”

杨嘉立闭着眼在叶霆怀里窝得更深，说：“不会了。”

叶霆想，这三个字，才是这么些日子以来，他日夜想要的生日礼物。

简简单单三个字，他忽地就安心了。

谁都没法明白他对杨嘉立到底有多少偏执的念头，就连他自己都算不清。杨嘉立从前总说他是一条疯狗，这话一点不错。倘若杨嘉立现在出什么事或者又要离开他，叶霆自己都吃不准他会做出什么疯事来，但只要杨嘉立好好地在他身边，他确信自己就能这样，平和而愉悦地过一辈子。

他得了偏执的毛病，唯有杨嘉立是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