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寒蝉听到视频里少年的声音,心情愉悦而舒展眉头,踱步走上楼顶天台,吹着风,继续听着叶沨发来的语音。

叶沨这边跟报菜名似的将自己来的路上想的,全念了一遍:“奶黄包、蛋挞、马卡龙、慕斯、芝士……怎么样?有你喜欢的嘛?”

步寒蝉将颀长的身体前倾,伸手将白色衬衫衣领处解开两个纽扣,拉松了些,颇为慵懒地倚靠在天台边,按下按键,熬了小半夜做实验,用有些沙哑的嗓音低笑着说:

“我要说没有,你怎么办?”

叶沨正在小狗病房里,屋里现在就他和小黄,看到对方被自己的语音带上勾,也发了语音,心里一喜,强压住自己内心的雀跃,点开。

男人沙哑却更有成熟魅力的声音带着笑意传出来。

这调笑的意味太明显,叶沨险些没控制住自己,强按着心里那头到处乱撞疯狂鸡叫的小鹿。

下午那句“你想悔亲吗?”还犹言在耳。

叶沨耳朵尖烫起来。

还未等叶沨张口说点什么,Welfen又发来一条语音:

“蛋挞吧,比较像这小家伙。外脆里甜。”

外脆里甜?甜?哪里甜?

叶沨闻言,总觉得对方好像是在内涵自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再次一热。明明对方是很正经的声音,他怎么能想得那么……

OK,是我黄了。

“咳咳,”叶沨清了清嗓子,伸手揉揉小狗的脑袋,按下语音:“这个我也挺喜欢的,那从今以后,你就叫蛋挞了!”

小黄,啊不,蛋挞对于这个陌生的名字毫无感觉,依旧欢快地蹭着叶沨的手掌心,偶尔伸出舌头舔一口。

他安置好蛋挞,到宠物医院去办理收养的相关手续。

工作人员在填写名字时,公事公办地问:“小狗叫什么?”

叶沨:“蛋挞。”

工作人员记录好,头也不抬:“爸爸名字呢?”

叶沨想也没想:“Welfen。”

“什么?”工作人员抬头皱眉以表不解,“英文?怎么拼?”

叶沨尴尬地念出拼写。

工作人员写好后继续:“妈妈呢?”

叶沨懵逼了,意识到刚刚报Welfen的名字把爸爸那栏给占了,内心纠结:“能不能再添一个爸爸?”

工作人员是个年轻女孩,闻言抬头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小伙,看出对方的尴尬,乐了,来了句:“可以搞个男妈妈,你要不要?”

叶沨:Sad。

“……要。您就填Chiffon吧。C、H、I、F、F、O、N——Chiffon。”他体贴地报上拼写。

填好信息,工作人员在养狗证上“啪”地盖上章。

叶沨拿起喜庆的红色小本本一看。

嚯,好家伙,对方还真在他的信息栏前面用黑色签字笔添加了一个“男”字,从妈妈变成“男妈妈”仅仅只需要七笔。

叶沨拿着本子好想两眼一翻晕过去。

离开医院时,他偷偷摸摸把小红本揣兜里面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