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寒蝉对上他的眼眸,福至心灵,挥臂向前,将靠近的少年向身前一揽,闭上眼低头吻上去,叶沨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认真地感受着这个水下的吻。两人一黑一金褐色微长的头发宛如水澡般在幽蓝的水中轻柔地飘荡着,四周是幽蓝静谧的池水。
两人吻着吻着,叶沨的手就不老实起来,趁着在水下,玩闹似地上手“袭击”,又是一番水花飞溅,从水底漾开,看水面之上一些不起眼的小水花。
突然间,叶沨破水而出,白皙的脸上像出水芙蓉一样清丽靓眼,他笑着伸手将手上刚刚在水下玩闹得到的战利品打着水花举得高高的,兴奋吆喝。
那是他从学长身上剥下来的白色衬衫。
步寒蝉被他取笑,耳尖不动声色地微红,隐在秋夜里。
“Chiffon,”他哑声喊他,“别闹了,还我。”
叶沨回头时,明显捕捉到学长脸上的一丝窘迫,乐得不行,满脸恣意张扬的笑容,十分耀眼。十九岁的少年,浑身是使不完的精力,朝气蓬勃,又浪又荡,时不时地就爱对喜欢的人恶作剧。他仗着男人对他的偏爱,恃宠而骄,哪里肯听他的,三两下身手敏捷地跳上岸,就像个丢了仙女衣服的小坏蛋一样,麻溜儿地跑进了一楼,转眼就看不见了。
步寒蝉看着他那兴奋样儿,好气又好笑,他也没有那么拘谨,光着上半身从水池边的扶杆慢慢起身走上来。
叶沨溜回二楼找浴巾,从楼上的窗户探出头来时,恰好看到美男出水这一幕,砸砸嘴挑眉,学长这身材可真好啊。
他拿着浴巾向下笑着大声吆喝:“学长!想不想要浴巾啊?”
这语气一听就没那么好心,步寒蝉闻声抬眸看向在窗边露出个脑袋的小孩,直接了当地问:“什么条件?”
叶沨一听有戏,登时得寸进尺,翘着尾巴,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转,一手举着白色大浴巾摇在手上,对着底下的男人挑眉道:“喊声好听的来听听?”
步寒蝉闻言,轻笑了声,一点儿不迟疑,微仰头对着少年唤道:
“沨沨,给我。”
男人抬眸时含情带笑,声音醇厚悦耳,随着一道秋夜缠绵的风传到叶沨耳边。
“!”本就是只是想逗逗学长的叶沨,当场被击中心脏,他手一抖,白色的浴巾便从他的手中脱落,随风飘荡,正好稳稳地掉落在步寒蝉手中。
那一瞬间,他心头一跳,正好撞上步寒蝉的目光,匆匆一眼就急忙道:“给你了!”说完就像棵受惊的含羞草一样,立即躲回窗内,背靠窗后的墙,伸手捂着狂跳的心,低喘了几口,又忙伸出双手捂住脸,冰凉的手也没法给发烫的脸降温。
“沨沨……”他喊我“沨沨”……叶沨在齿间回复,一遍遍在耳边回想,再慢慢回味着,愈发地感觉甜到骨子里了,傻乐个不停。
步寒蝉接过浴巾擦了擦身上的水,裹在身上,穿上岸边的拖鞋便迈步走进楼。一楼不见人,他便关了门,在拭擦的地毯上将身上滴到鞋上的水擦干,再迈步循着小孩刚刚溜上楼的水渍走到叶沨房间门口。
叶沨听到动静忙站起来,严阵以待,迅速关掉之前开的极光投影。
转眼,人已走到了房间门口,叶沨嘿嘿笑着看他,乖乖地喊了声:“学长……热水已经烧好了,去洗澡吧?”
步寒蝉走进来,挑眉问:“你先去洗?”
叶沨摆手:“不用不用,我到客……反正有地方,你在这洗,我出去。”他说着拿上自己的换洗衣物要跑。
步寒蝉无意扫到了投影仪前的精心布置,尤其是那两朵玫瑰和那瓶红酒,轻轻勾起唇角,忽然伸手将要跑的叶沨拦住,反手扣在门边的墙上,噙着抹淡淡的笑低眸看着他问:
“出去多麻烦,要不要一起洗?”
叶沨:“!”
放平时,叶沨指不定就猛点头:要要要!!!
可现在刚刚在泳池里戏耍了学长的叶沨,有一点点怂,还有一点点克制的矜持:“咳咳,还是……不必了吧?”
我怕我自己把持不住啊……
步寒蝉闻言,微倾身,嘴角有一抹似有似无的淡笑,深邃的蓝眸轻撩眼皮,再一次低低地问:“真的……不必了?”
叶沨哪里顶得住,一张小脸当即爆红,隐隐已经有点心口不一了:“那、那多不好意思啊……”鸳鸯浴哎!!!
步寒蝉低笑:“是吗?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就算了。”步寒蝉说完,忽而离开他,在他面前站得挺直,“可惜。”
“啊???”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却的叶沨懵逼了,见学长已然再无刚刚那意思,转身就要走,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