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闲书实习是在家里的公司,那段时间他忙得跟陀螺一样,每天有推不完的饭局喝不完的酒,夜里回到家时云白总会给他留一盏灯,煮碗醒酒汤等着。
有时饭局会有投怀送抱的人,段闲书全都拒了,一点绯闻也没有,也因此得罪了一些人。
发小觉得他这样太不近人情了,问他为什么。
段闲书说:“家里有人,怕误会。”
发小就笑:“误会怕啥,解释清楚就好了。”
段闲书就没说话,依旧我行我素地拒绝所有人的示好。
可以避免的误会就不要让它出现,虽然可以解释清楚,但段闲书舍不得云白难过。
每次段闲书晚归,云白总是欲言又止,忍住对他的意见,他总怕引起段闲书不满,他们会分开。
段闲书也是冷淡惯了的人,云白不说,他也不说,只是把这件事放进心里,努力适应工作环境,让晚归的次数越来越少。
但是云白还是一副小心翼翼地模样。
段闲书猜到可能是因为云白没有安全感。
于是大学一毕业,段闲书就迫不及待地拉着云白扯证,把人彻彻底底地和自己栓在一起他才安心。
这样云白就不用担心了,有什么说什么,老婆管老公天经地义。
领证那天云白的高兴肉眼可见,但只是第二天就消了很多,段闲书还意外,云白的开心原来只能维持一小段时间吗?
为了云白开心,段闲书尽量让婚礼盛大些,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云白和他在一起了。
结婚戒指段闲书让云白自己选,比竟他对这种身外之物的要求不高,所以云白喜欢就好了。
但是云白好像更不开心了。
段闲书很懵,他自己挑的戒指自己都不喜欢?
段闲书发现自己很多时候理解不了云白的脑回路,但是他又问不出口,于是就这样相敬如宾地过了三年。
一直到这两天,云白突然开窍一样,会主动勾段闲书,还来公司送饭,现在还要求段闲书陪看电影。
简直太棒了,段闲书心里想。
电影选的是一部温馨治愈片,段闲书看得昏昏欲睡,云白心疼他,电影放到一半就陪他去睡觉了。
想起前天晚上的偷亲,云白心里有了一个猜测,于是他跟往常一样,躺在床的左边,距离段闲书大概半个手臂远。
接下来假装睡觉就好了。
云白尽量调整呼吸,等了没多久,果然有人过来抱他了。额头上传来一点温热,云白睁眼,正对上段闲书深邃的眼神。
段闲书一愣,明显没料到云白还没睡着。
黑暗里只能大概看到彼此的五官轮廓,两个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越来越重。
“段闲书,”云白先开口说话:“你为什么每天都趁我睡着了抱我啊?”
“合法权利。”段闲书捂着云白的嘴不让他继续说话,两人的脸都烫得不行。
云白心里激动得不行,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和力道,挣扎着躲开段闲书的手:“那你为什么亲我?”
段闲书捂云白嘴的手被躲开,挣扎的时候云白的嘴唇从手心擦过,温热的软引起致命的痒。
放在云白腰间的手开始移动,段闲书沉了呼吸:“夫夫义务。”